不久后,车子在涩谷的一处高级公寓楼前停下。
“大哥,已经到了。你要这样下车吗?”
伏特加回头看着靠在座椅上浅眠的琴酒,借着微弱的光芒可以看清那身大衣并没有被换下。
想来,就连身上的伤势都没有受到处理。
“嗯,你开车回去,明天去把车洗了。”
琴酒睁开眼睛,从浅眠的状态里出来,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现在的时间点户外基本没什么人走动,就连这栋公寓,都看不到几户亮着灯的人家。
琴酒就这样子走出去,除了公寓大门前的监控,都不会有人发现。
而且黑色的衣服,单纯的破了几个口,露出一些线条,监控里面也不会有人在意。
他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后等待着门开。
伏特加在车里,见不远处亮起一道暖黄色的光,看不到琴酒的身影才开车离开。
虽然他还有很多问题想借着大哥心情平静去问问,但是大哥走的快,他也不敢叫人停下。
伏特加想着琴酒身上的伤,没有在记忆里看到有伤到背部的,不安的心才平定下来。
很快,保时捷一路驶向热闹的地界,消失在昏暗中。
而琴酒在电梯门开了后走进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后放下心来,距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多分钟。
时间还够他洗个澡,处理一下身上的擦伤。
叮咚一声,电梯在二十层停下。
琴酒走出电梯,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这一层接近楼顶,有四户人家,除了琴酒是一个人在住,其他的都是一家子,不过虽然手上有着资料,但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一路走到走廊尽头,琴酒打开门进去后将门反手一关一锁,就向着浴室快步走去。
帽子,大衣,腰带……
在走动间被他脱下随手挂在摆放在客厅的衣帽架上。
直到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喷出打湿了白皙的身体,琴酒心底那燎原的怒火才开始缓慢平息。
水流冲刷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才凝固的血液被温度融化,顺着水流划过身躯流入下水道。
琴酒安静的享受了一会水打在身上的舒适感,放松下来后开始清洗自己的长发。
他赶在十二点之前走出浴室,除了及臀的银发被细心包裹在干发毛巾里,浑身上下只围着一条浴巾。
从浴室到卧室的距离不远,但琴酒就像是后面有人赶着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走。
他从卧室里面翻出一个急救箱,提着箱子坐到床上,开始自顾自的上药。手臂,大腿,胸口,消毒后直接喷药。
组织发明的药物,在药效上琴酒还是认可的。
等到他把处理完伤口,一道很吵的铃声从被丢在床上的手机里出来的时候,琴酒正冷着一张脸吹头发。
这是他特意设定的闹钟,到了十二点就会响,也算是给他提个醒。
毕竟,有时候任务做起来,哪怕是熬个三天三夜,他也不会放弃。
至于提醒什么,也只是提醒他注意不要在随行人员上暴露自己的变化而已。
一米九的视野在越来越吵的闹铃里缓缓下降,直到降低到一米七五。琴酒低头看了一眼,见受伤的地方没有什么变化,才放下心。
本来小时候这种变化还不大,但是越长大,带给他的烦恼也增多起来。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有一定差别,自从先前有过一次大面积受伤,包扎好了之后等到十二点过全部白包扎的经历,琴酒对于自己的身体就爱惜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