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更残忍的事情发生了。
一道黑影带着细微的爆裂声划过夜幕,从空中落下砸在蛭神教并不分散的队伍中。
强劲的气流带着纷飞的泥土与血肉残肢四溅开来,留下一地泥泞。
坠落的巨石直接让蛭神教徒队伍出现了可怕的空白区。
“这。。。这这。。。。”
“星星掉下来了!”
“救命!我感觉不到腿了。”
延迟了几秒后,大祭司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刚才如果不是突变战士的反应速度,他恐怕就已经成为那团血泥的一部分。
比□□伤害更可怕的是士气冲击,那直面巨石冲击部分刚刚从流浪者转变的蛭神教徒已经抱头开始后退。
“不。。。不能再前进了。。。”
“是灵能。。。”
他抓住一个流浪者的脖颈,就像提起一只鸡崽。
“牧人的小把戏,我们退到森林绕到营地后面!他们打不中我们的!再有人逃跑我第一个杀了他!”
大祭司手中咔咔作响的脊骨脆弱不堪,他的右手扣动扳机,流浪者的无头尸体掉落在地,吓住了那些退缩的教徒。
可刚松手,大祭司脑中警铃大作,隔着铁甲,胸口传来针刺般的感觉。
笃!
大祭司不敢置信的看着透胸而出的弩箭箭头,说是弩箭,其实尺寸都接近投矛了。
他感到灼烧感顺着胸口的破洞蔓延,偷袭者在这弩箭上还涂了毒!
“大祭司死了!”
“牧人打过来了!”
“不准跑!”
看见缓缓跪倒地大祭司,紧绷的士气断裂了,流浪者们四散着逃开,一路上甚至撞倒了其他没逃走的蛭神教徒,蛭神教徒好不容易聚合的队伍被自己人冲的稀碎!
不知道是谁的火把点燃了枯枝腐叶,顺带烧到了教徒身上。
我还没死。
大祭司想要开口但是一张嘴鲜血就喷涌了出来,自从接受了神血后,他总是从别人身上看见流血痛苦,看见身下滴落的深红血液只觉得十分陌生。
“看看,我就说那个大块头是他们的首领,叽里呱啦老远就听见他声音了。”
早就隐匿在旁边林地里的蚨二得意地竖起那几乎一人高的重弩,重新装填弩箭,他可是学着蛭神教给箭头涂上了毒的。
“怎么就开始溃逃了。”他咂舌道。
“又是投石又是毒箭,死了这么多人,但是还看不见一个敌人,要是我,我也崩溃了,还好我们不是灵能者的敌人。”
狼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蹲在树枝上搭好弓,射出箭矢,敌人闷哼倒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呼呼。
空中,蚯三的心紧张的跳动着,坐在厄运脊背上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只知道那一条火线分成了零散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