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行越物欲极低,但这方面收集癖非常严重,得不到还好说,得到又失去他真是浑身刺挠,当即打开终端写投诉。
把无人问津的饭菜收拾好,楼危白出来便见他哥在精神奕奕看终端,时候已经不早了,他无奈道:“哥,早点睡。”
“嗯嗯,知道了,”席行越抽空看他一眼,虽敷衍,但真诚地敷衍,“你明天早上不还有课么,快去睡吧别瞎操心哥的事。”
席行越熬了一小时,靠平时烂熟于心的模版,硬是整了72篇有模有样各不相同的投诉文本出来,然后吩咐系统帮他定时投送,“一天早中晚各一篇,别发多也别发少了。”
被迫跟着熬的系统快蔫巴成咸菜叶了,软趴趴搭在宿主小臂上,有气无力:“嗯嗯,好的呢。”
“这儿没你事了,快走吧。”席行越戳戳机身,触感依旧坚硬。
系统闻言,如蒙大赦,领着72篇发给顶头上司的投诉,感激涕零地走了。
打了个哈欠,席行越起身冲了个战斗澡,又花一分钟烘干头发,两眼困得睁不开了,把灯按灭就迷迷糊糊往沙发上倒,两手往四处摸索半天,愣是没找到枕头。
问题不大,枕头明天找也行,他心念一松,意识彻底沉进黑暗。
耳边传来些声响,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停在席行越身边,随后伸出来一双手,分别穿过他的肩背和腿弯,突如其来的腾空感令他不适地挣动一下,顺手搂住什么东西获取安全感。
席行越的警惕性随环境和剧情动态调整,在安全环境处于高阈值,一般动静也惊动不了他,于是就这么无知无觉被挪了个地方。
……
席行越是被热醒的,无处不在的发热源紧紧裹着他,高温让他情不自禁自我怀疑,洗澡后更换的不是背心而是冬装。
他睁眼,入目是黑色的发顶,他的手臂搂在主角脖颈,像抱毛绒玩具那样把他压在胸口。不知道被闷了多久的主角一张俊脸红得要滴血,可怜兮兮地控诉,“哥,我要被你勒死了。”
席行越飞快抽手,心虚地挪开视线。别叫了别叫了这不是没死吗,但考虑到自己还悄悄暗恋人家呢,敷衍地摸摸他的脖子以示安慰。
他身上就裹着件纯黑色棉质背心,领口开得很低,又被鼓起的胸肌撑起,莹润的白与无光的黑对比强烈,看起来格外饱满和慷慨。
楼危白“被迫”埋在里面睡了一晚,软到呼吸都不顺畅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席行越,半晌才委屈道:“哥,我们不是和好了吗?”
不太想这么快和好的席行越:“……”
楼危白把他的沉默当默认,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回床上睡?”
“太困,忘记了。”席行越毫无戒心地实话实说。
“那我擅自把哥挪回来,哥不生气吧?”楼危白果断先发制人,再加一套控诉连招,“我好不容易扶着哥到床上,结果哥就搂着我脖子不撒手,我掰都掰不开。”其实根本没掰。
话都被他说完了,席行越只能回他“不生气”,然后推开圈在腰间的手臂,揉着额心从床上坐起来。
搂搂抱抱频次有点太高了,他在考虑要不要因这些接触而提前意识自己的心意。
身后的人却仍不死心地贴上来,一手压住他的肩膀,一手按着他的小腹,耳边是富有煽动性的低语:
“好精神啊哥,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