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隐隐的搏动事生命的呼吸,星野佑在吧台边落座,等待服务生小姐将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这位先生?”
原本吧台边同新进社员打闹的太宰治若有所思的将目光转移到只隔着一个位置的金发男人身上,这人只是出神的搅弄着面前的咖啡。
尽管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太宰治的心中依旧泛起了涟漪——于是将皱眉的情绪隐藏心中,依旧是那副轻佻的模样探过头去:“这位先生、先生?”
“……嗯?”
星野佑眨眨眼,从太宰治持续性的骚扰中回过神来,他呼出一口气,平淡如常:“有什么事吗?”
太宰治已经双腿交叠面向着他,比起依旧面对着咖啡的星野佑,看起来交流欲望似乎分外强烈。
太宰治笑着道:“啊,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觉得先生你是在面生,对于这座咖啡厅而言,这可很是稀奇哟。”
“是吗?”
星野佑停下搅拌的动作,抿了一口咖啡才正式转过身来两人相对,金发的男性唇角挂着最基本的礼貌微笑:“那么您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这里很快就要多一个熟客了——哪怕只看在咖啡的份上。”
太宰治鸢色的眼瞳微微睁大,将面前这个人的容貌映入眼中——俊秀有礼,斯文温和,饶是他也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什么错处。
但内心那原本尚且还若有似无的违和感略不知为何越发
这时一旁的中岛敦抬头插入话题:“诶?先生是太宰先生的朋友吗?”
在中岛敦尚且贫瘠的交际经历中,显然无法理解什么叫做虚与委蛇。
而这位被指控为太宰治朋友的金发少年则笑了笑:“并不是哦,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呢——对吧,太宰君?”
这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方才温声说道:“我是星野佑,一名业余摄影师。”
于是在场的侦探社员也相应的报出了自己的名讳与供职,星野佑轻轻唔了一声,礼貌的同他们挨个儿问候。
而太宰治也终于确定了这人不寻常的所在之处:“星野君。”
正在微笑聆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的星野佑回过头来:“嗯?”
太宰治微笑着凑近了许多:“你是横滨本地人么?”
这个人的气质,处事态度,言行举止都和横滨本地人特有的谨慎冷漠大相径庭,更别提那个所谓的职业——业余摄影师,呵。
若真是摄影师,不去风景优美城市安定的其他地方,在横滨这个事故共抢劫齐飞的鬼地方搞艺术,不怕刚掏出来就被飞车族抢走么,若是误入火拼现场更别说是相机了,人能不能完整着出来都不见的。
这人太淡然太温和太平静了,完全不像一个生活在横滨的普通人——要么他就是真的天真至极,要么就是另有依仗。
前者所成立的条件根本不存在,那么只能是后者。
而且……
太宰治眯了眯眼。
业余这一限定词汇成立的前提,不就是还另有主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