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看不到他的脸,怎么知道谁大?”
“他个儿比你高。”
“那只能说明他爹娘比我爹娘高!”
缔琉俟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叫绯枝一个激灵。
“我们是伴侣?”
绯枝猛地撒开苏煜,立刻摆手否认:“不是,是朋友!”
“我们牵手。”
“那是哄你睡觉!”
“我亲过你。”
“那是中了药!”
“我们行。房。事。”
“根本没做过!”
一通否认,绯枝语气越来越虚,莫名的紧张起来。
怎、怎么搞的,越说越奇怪了,但他跟缔琉俟绝对不会是那种关系。
他俩哪个也不是断袖龙阳,纯粹是他为了跟人套近乎,无所不用其极罢了。
一抬眼,苏煜正用充满了八卦与兴奋的眼神盯着他。
那眼神仿若在说“我又有了一个断袖的朋友”。
“我的袖子好得很!”
可缔琉俟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分明以往他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一次却格外执拗。
他摇头,“我们不是朋友。”
绯枝反问,“为什么不是朋友,如果我们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缔琉俟又回答不上来了,他垂下头,嘴里轻声自语:“为什么不是朋友。。。。。。”
“为什么不是。。。。。。”
他翻来覆去重复这一句话,苏煜有些愣,悄悄戳了戳绯枝,压低声音道:“季兄,你的这个伴——”
被绯枝瞪了一眼,他果断改口,“这位仁兄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太对啊?”
绯枝不喜欢别人说缔琉俟有问题,微微皱眉,“他只是思维方式不太一样而已,他也是一个人。”
苏煜摸摸鼻子,“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以前没见过这样子的人嘛。”
“看他穿得这么华丽,就知道肯定是个有钱人,但还挺好说话的。”
“啧啧,这身衣服能卖多少钱啊。”
他高低是个财迷,几句话就偏到钱去了。
缔琉俟步伐越来越慢,逐渐落在了两人身后。
绯枝似有所感回头,对方就这么静静看着他,手上还握着那只小鸟木雕。
有风吹过,撩起那遮面绸缎,隐隐窥见抿起的唇角。
他心知肚明,缔琉俟在等他给一个回答,就如同此前那许多年一般。
他们是朋友是知己,却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