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人肉的味道,不代表他心中不起波澜。
不知,照绮罗学过的人话不多,翻遍脑子勉强想到了,不知羞耻。
他心跳得愈发厉害,缘故照绮罗当然知晓,因为他被陆忘寒的不知羞耻气到了,虽然他不是虞未,和虞未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他凭借着本能的耻辱观,替虞未生气。
是这样。
照绮罗深以为然。
不过他转念一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应该再给陆忘寒一个机会。
他清清了嗓子——他的喉咙莫名有些疼,妖物认真地询问:“我放开你,你会找虞未吗?”
毕竟照绮罗看了上百年以虞未和陆忘寒为主角的话本,他实在舍不得见这么一对天造地设的眷侣一拍两散各奔东西。
灵刃始终未散,照绮罗心道,只要陆忘寒说一个不字,他就立刻——“不会。”陆忘寒笑着回答。
喜怒不定的妖物眸光骤然阴冷,唇瓣开阖间露出满口妖物特有的尖牙。
白惨惨的,却看得陆忘寒要笑,他伸出手,像是逗弄一只呲牙咧嘴的小狗似的,以指压上了照绮罗的尖牙。
照绮罗狞丽的笑容僵了一瞬。
“哦——”陆忘寒笑道:“是小狗。”
“你……”
照绮罗的嗓音遽然顿住。
陆忘寒伸出手,轻轻抚住照绮罗的后颈,往下一按。
“道友,”陆忘寒与他鼻尖贴着鼻尖,清润的嗓音染上了几分喑哑,“我要死了,你放过我。”话音入耳,撩蹭得照绮罗脊背微僵。
他想冷笑绝无可能。
然而下一刻,听到陆忘寒哑声道:“还是,救救我?”
……
练剑之人筋肉强悍,放松时又没那么坚硬,有力,柔韧。
如同深海中的鲛。
克制又沉沦,缠绵还挣扎。
人怎么能矛盾成这样?
照绮罗盯着陆忘寒微拧的眉心,实在没忍住,狠狠咬了一口。
陆忘寒闷闷地笑了声,将手指插入他的长发,“好疼。”
从他的神情上看,却看出丁点痛色。
照绮罗尝到血腥味就有些亢奋,这时候倒不觉得自己会不会令一对曾经的爱侣彻底恩断义绝了,他低头想去亲吻陆忘寒。
陆忘寒偏头,错开了这个吻。
照绮罗艳丽的面容微冷,他盯着陆忘寒,眼中暗流汹涌。
但马上,他就笑了起来。
“话本上说,”照绮罗一本正经道:“剑主只亲自己挚爱,是我……逾越?”
他用词还不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