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安盯着乔国彦脸上老狐狸似的笑,闷声不语,忽而他扭过头转过身道:
“你最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说罢,推门而去。
乔国彦被他仍在房间里头,摇了摇头,叹息道:“现在的孩子啊。。。。。。”
可还不是一样,逃脱不了他的掌心。
从乔国彦那里回来后,乔岁安只觉得烦躁。
乔国彦这个人,从这个人嘴里说出的话,就没有一样是令他开心的,哪怕只是轻松片刻。他厌恶着这个人,却又不得不臣服于他,这样的自己,可能比乔国彦还让他厌恶。
整个下午,乔岁安都怏怏不乐,幸好公司大半的人出去了,林默也不在,他得以将自己锁在狭小的空间里自我消耗。
郁郁不乐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班,回到家,没什么力气地吃过饭,乔岁安躺在沙发上怔怔发呆,直到墙上闹钟指向11点。
11点,沈贺招怎么也该醒了。
乔岁安拿出手机,微信页面最后一条信息还是沈贺招抱怨晚上聚餐的酒太烈了,他不喜欢。
手指在通话页面暂停了好一会,最终点下了下来。
等待的时间没有很长,两声响铃后,电话被接通了。
“喂,乔岁安,怎么想到打电话给我?”沈贺招的声音轻快爽朗,带着明显的笑意。
乔岁安心里升起歉疚和自我厌恶感,自己的确很少主动联系他,这么强的目标性,让他唾弃他自己。
“沈贺招,我。。。。。。”
沈贺招静静地等着他开口,没有打断他,但乔岁安说完这几个字后停顿的时间太长了,导致沈贺招不得不接下话道: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是你很想念我么?”
沈贺招说话时总是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像是游刃有余,但这种沉稳的语气的确安抚到了乔岁安,让他浑噩的意识不自觉地随着沈贺招的话转动。
“嗯,的确有点想你。”
这一下,轮到电话那头的人惊讶了。
“乔岁安,你。。。。。。”沈贺招直觉乔岁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但又怕这句话问出来触及乔岁安的伤心事,有时候人伤心的时候并不是一定需要旁人的安慰,若无其事地陪他发疯可能更能疗养。
“我。。。。。。”
两个人同时开口,乔岁安道:“你先说吧。”
“我昨天乘坐渡轮经过自由女神像,忽然想起来你是不是还没有亲眼见过自由女神像?”
“嗯,只在电视上见过,大多数时候还是倒着的。”
沈贺招闻声笑了笑:“不管倒着的还是正着的,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
“。。。。。。”
沈贺招不紧不慢地讲述着这几天发生的趣事,他的温柔更加映衬着乔岁安的卑劣,这是第一次,乔岁安这么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卑劣和无耻。
自从沈贺招回国以后,就对乔岁安非常温柔,不管他内心怎么想的,至少行为上都把自己当做了朋友,而自己却只想着利用他。像自己这样低劣无耻的人,凭什么得到纯白无瑕的友谊?又凭什么能够摆脱乔国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