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炽热隔着衣服传来,像身后杵了尊火炉似的。
卫旻不免疑惑:“体温不是降下来了?”
几乎被压到门板上,有些透不过气,卫旻想把人推开一些,结果腰上被手臂环住,被结结实实扣进背后的怀里。
“你说的没错,应该降下来的。”
项檐仔细嗅闻他的气味,鼻尖感受后颈那块微凉的皮肤细微的变化。
“所以,你不能走。”
卫旻的手掌虚扶在腰间的手臂上,因为项檐通身都是伤口无处下手,听他讲的话,身形滞住,说:“你现在状况跟以前不同,还是叫医生过、来……”
后颈传来濡湿感。
滚烫,缓慢。
像仔细品尝,一下下有力地略过。
卫旻立刻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你全身都是伤,不行。”
“没有不行。”
项檐准确拦截卫旻想捂他嘴的手,重新按回门上,一点不受干扰,说:“你让我有机会醒来,就该知道会被怎么样。”
他从不主动做出抉择。
一切,都是卫旻选的。
会被如何?
每次他杀完人,每次他受伤,都会出现在卫旻身边。
会怎么样他再清楚不过。
卫旻试图抽身,可被牢牢控制住,这种事项檐会听他的那就不是项檐了。
“不快点的话,我要烧成傻子了。”
不光在后头作乱,那双手的动作也愈发过火,修身的昂贵西装被揉出皱痕,卫旻涵养再好,脑中也不由得第一时间反应出‘烧成傻子都活该’。
“虽然烧死活该。”
敏锐又精准,仿佛能读心般的思维同频,项檐透过掌心将热度传导到那凉丝丝的皮肤,语气带笑,却更多的是有恃无恐,说:
“你也不能接受这种白痴的死法。”
怎么也该抽筋扒皮,剜心割肉,狠狠折磨到解恨为止。
咔哒,腰间一松。
设计简约的皮带掉落。
缠着纱布的粗糙手掌比平时的力道要重一些,但很快从肌肉的颤抖察觉卫旻的不适,项檐放轻动作。哪怕闭着眼睛,他也懂得如何取悦卫旻。
“别、”
卫旻呼吸不稳,望着眼前浅蓝色的自动感应门,回呛说:“发烧死是便宜你,论白痴程度,怎么比得上赤手空拳去送死?”
“哈哈。”
窸窣的衣物摩擦声,项檐低哑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