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周不理解,什么都准备好了,甚至他还洗过澡。许庭周皱起眉头,不可思议道:“你不行?”
顾凌寒气愤,用力捏他的脸:“套。”
“为什么?”
“……”
不管了,许庭周认真仰着脸:“我现在去买。”
顾凌寒把他摁回沙发里:“坐好。”
“那我下次带上。”
顾凌寒:“……”
许庭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顾凌寒不愿意见到这种神情,掰开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后你还是不要喝酒了。”然后转身进卫生间。
怀中温度即刻消散,只剩一点淡淡的气味,许庭周躺回沙发里,抱着毯子缩成一团。
顾凌寒又洗了一遍澡,出来时,沙发上的人视线还黏在他身上。
许庭周的眼眶红得可怕,灰色毛毯浸了一片深色水渍。顾凌寒走近,把人抱到自己腿上面对面坐着,揉了揉许庭周的脸:“别哭了。”
许庭周贴近,下巴枕上他的肩膀,环住腰,发出小声低泣。
真是要命。
顾凌寒拍着许庭周的背,让他冷静,也让自己冷静。却越来越烦躁,只好默念无数遍冲动是魔鬼。
等许庭周哭到睡着,顾凌寒把他抱进卧室,自己再去卫生间洗了一次澡。
此次许庭周铩羽而归,后来苦思冥想,将失败原因归结于喝了酒,还有顾凌寒道德感过于强烈,高岭之花不屑于乘人之危。
三天之后,又一个星星明亮的夜晚,许庭周卷土重来,撒泼打滚,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终于成功了。
他做了万全准备,虽然不好意思在网上搜,但觉得靠那点先天生理常识,再摸索摸索,应该够用了。
许庭周尚存道德修养,既然当了骗子,自觉应该听凭顾凌寒摆布,于是不闹腾不出声,像一个安静的布娃娃。
却没想到顾凌寒轻车熟路,好像玩上瘾了,一发不可收拾,把他翻来覆去折腾,骨头都要打散,许庭周忍不住喊救命。
不信有人天生奇骨,无师自通,许庭周累得半死不活,瞳孔涣散,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问顾凌寒,以前是不是有过很多布娃娃。
他说:“没有,只有你一个。”
许庭周眼泪乱飞,表示不信,单方面认为顾凌寒在诓他。
结果好像顾凌寒生气了,他晕了,也不记得顾凌寒有没有再次证明。
第二天下午两点,许庭周悠悠转醒。
四肢被顾凌寒卸了又拼好,许庭周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脚步声逐渐靠近卧室,许庭周慢吞吞地把被子拉起来,盖过脑袋,但是顾凌寒一把掀开。
顾凌寒手里拿着一张淡蓝色的卡片,脸上有些愠恼,质问:“许庭周,这是什么?”
身份证,是他的身份证,是他准备作奸犯科,想骗顾凌寒骗去酒店特意带出来的身份证。
虽然最后没用上。
“八月十号、昨天——”顾凌寒咬牙切齿。
“对不起。”许庭周小小声说,“那我也成年了……”
虽然在昨天。
顾凌寒又骂了他一遍,许庭周把手抬起来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见。
你情我愿,其实顾凌寒不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