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死,值得赞扬的顽强。另外,你的体术真是烂得令人发指。”
两面宿傩欺近,布满咒纹的的手臂掐住他的纤细的脖颈:“牺牲体能强化了精神控制力吗?“
双脚被迫离地,眸间蔓延开血丝。
呼吸被缓缓抽离的感觉并不好受,鲜血滴落到宿傩的手臂,温热的触感并未能让他有丝毫动容。
“嗯,这样就结束了吗?”锋利的指尖毫不留情划破脖颈细腻的肌肤:“快点动起来,否则可太无趣了。”
血顺着脖颈滑落,没入打斗间松散的领口,白皙的锁骨晕开靡艳的血色花。小林秋生有些吃痛,雪雕玉琢的脸上闪过一丝裂痕。
很疼呢,真让人不爽。
指尖轻勾,袖间注入丰沛咒力的短刃狠狠扎进对方腹部的嘴中。宿傩脸色微变,手上的动作松了松,把他往山洞口一丢,唇角嘲讽之意渐浓:“不知死活。”
小林秋生重重摔到粗糙的山壁,浸湿的发丝黏腻地贴到脸侧。
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人着迷。小林秋生捂着眼睛低笑出声,嘴唇因兴奋而微微颤抖,一抹鲜艳的血痕从嘴角蜿蜒至下颌。
两面宿傩随手将腰腹的短刃拔下来,眸间难得含了几分兴味。
缓步走到躺在地上的小林秋生面前。
居高临下的眼神多少让小林秋生有些不满。于是他仰面看,眸色潋滟,鸦羽似的长发在地面散落开,像是强行摧折的血色荼蘼花。
“你的领域呢?”随手拽住人的长发凑近欣赏濒死的苍白与血色,两面宿傩挑挑眉。
“不知道呢。”小林秋生微眯了眯眼,瞥见两面宿傩身后银辉。
“原来如此,你是残缺的啊。”两面宿傩感知了一下小林秋生周身的咒力,手指划过他眼尾细腻的肌肤,摩挲开一片不正常的红。
不完整吗?小林秋生望向眼前男人的眼眸,对视的瞬间隐隐找到脑海中无止尽的兴奋的源头。
久违的熟悉感。
是了,和那天看到的咒灵一样的熟悉感。
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一部分。
“不过都无所谓,”扣在脖颈间的粗粝指尖再次捏紧,两面宿傩脸上笑意近乎残忍:“真是让人不忍破坏的躯体,你这样的女人,里梅做出来的味道应该很不错吧。”
艳丽的女人滋味比幼童更加鲜美,两面宿傩甚至收了手,保留其完整的躯体。
小林秋生瞳孔微缩,下意识咬了咬后槽牙:“该死。”
就算男生女相也不至于这么近距离还看不出来吧:
“女人?四只眼睛也治不好你的毛病吗?”
小林秋生眯了眯眼,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揪住对方的衣领,仰面咬住他的喉结,尖锐的犬齿带着报复意味狠狠刺破肌肤。
两面宿傩的动作未变,这样浅薄的痛感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月色下对方唇角的血混杂着他的血,交织缠绕,残破的,无辜的,叫人想要撕碎的。
美丽的物件总是在毁坏的时候才格外好看。
“艳鬼呢。”
两面宿傩脸上笑意晕开,俯身咬向他白皙的锁骨,鲜美的血液在唇齿间晕开。
意识伴随着痛楚与兴奋弥漫,汗水润湿了浓密的睫羽,渐渐模糊。
小林秋生隐约听到身边女人的轻笑。
“真是不乖的孩子,”女人的声音温柔娴雅,像是母亲的柔声低吟:“总是想着把我的剧目打乱呢,道满。”
小林秋生想要睁眼看清她的样子,沉重的眼皮却像是被强行压住。
“嘘,”耳边温热的呼吸亲昵自然:“好好睡一觉吧,我总会宽宥你的不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