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边下楼边蛐蛐陆风锦,声音丝毫没有减小,摆明了不怕被陆风锦听到。
严时在班里没朋友,和谁的交情都如同淡水,大概都觉得他挺装,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格格不入的。
那时候,严允还被偷偷养在外面,没人知道,严家就只有严时一个大少爷,哪怕是再装,也有人捧着。
陆风锦同样,捧着他。
所以严时的那段时光,可以算是一生中最好的一段了,除了偶尔被徐长松几个人蛐蛐。
“明天有转校生来,你们好不好奇是谁?”徐长松又说起关于这个转校生的事。
宴清安彼时还不是老狐狸,感情透露的多一些,不怎么掩饰:“消息都传出来一个星期了,你见人来了吗?”
姚南懒散的说:“他就是闲的,天天管这事。”
徐长松不乐意了:“和你们打赌,今天下午来,赌不赌?”
“赌多少?”宴清安随口一问。
端着碗上食堂二楼,徐长松想了想,说:“五个吧,没钱了。”
宴清安向来不缺钱,立刻加入了:“可以。你别最后掏不出来。”
严时看他们一眼,直白的嫌弃:“又赌上了。”
徐长松笑嘻嘻的问:“怎么严少也要赌吗?”
严时干脆的回他:“滚。”
“陆风锦!你看看他!!”严时骂完他后就没回头,无论他说什么都是,于是他只好转头开始叫陆风锦,“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惯的!!”
陆风锦无奈:“怎么了?”
徐长松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合着你就听见我说的话,严时骂我的一句没听见?见色忘义的东西!”
倒是严时先笑了。
十七岁的严时漏出一个笑,额头光洁,眉眼带着青春的气息,长长的睫毛弯了弯,高扎的马尾轻轻晃动,他说:“没事啊,你长的和我一样,陆风锦也可以对你见色忘义。”
严时马尾又在小幅度的摇晃,他自顾自找到了位置,陆风锦跟在他身边,顺势坐在另一边。
三个人由于没谁想单独坐一桌,于是只好挤在一起,宴清安就和坐在徐长松怀里一样。
宴清安:“你就不能去一边?挤死我了。”
徐长松:“你怎么不去?”
宴清安:“不想,行了吧?”
严时点的是一碗牛肉面,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没意,忘了说不要葱和香菜。
望着一碗香菜和葱,严时毫不犹豫,挑挑拣拣扔进了陆风锦碗里。
陆风锦一直等到他挑完,才开始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