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带少爷走了。”
“嗯。”
热闹散去,走出包间,喝了一晚上果汁的沈清川好像成了一个独行者。
他的世界里,没有神,没有乌托邦,没有柔软细腻的女人。
“一个人,真的好吗?”是温婉优雅型。
沈清川看着那双柔得像一汪秋水的双眸:“一个人,不好吗?”
沈清川的接话让女孩心中窃喜,男人果然就吃这一套。
于是她凑近。
柔软的胸脯就要贴上沈清川时,沈清川却绕过她,“我认为我已经给了你尊重,请你自重。”
女孩突然急了起来:“在这种地方,自重?大少爷,你说出来自己不会觉得好笑吗?”
沈清川没有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干我们这一行的,客人的抚摸就是我们的尊严,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觉得你尊重我了吗?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吧!”女孩在后头说着。
虽心有不甘,但她识趣地没有跟上来继续纠缠,她知道这样的人她惹不起。
但她这样的人,太久体会过正常人该得到的尊重。所以沈清川给了她点面子,她就竟有些忘形,暂时抛弃了低顺,敢多说两句过过嘴瘾了。
沈清川听着女孩的话,不耐烦地越走越快。
突然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沈清川更不耐烦:“你他妈眼瞎啊!”
眼前的人没有说话,沈清川不耐烦地抬眼,看到了男人戴着一副墨镜,愣了一下,再垂眼,又看到他手中的盲杖。
“真…瞎啊…”沈清川的不耐烦消去了大半。
男人开口,嗓音低沉有磁性:“我陪你,好不好?”
一听这句话,沈清川的不耐烦又升了起来,呵笑了一声。
刚被女人呛完,现在又碰上一个男人,这群人真是卯足了劲儿要贴上来。
沈清川烦得一时头热,直接一手掏向男人的□□,抬眼狠盯着那副沉黑的墨镜。
“长得确实不错,也难怪眼瞎了还能来干这种活。”沈清川眉毛一挑,笑得又邪又魅,“但你有的我也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感兴趣?滚。”
狠话放完,沈清川粗暴地推开身形峻拔男人,径直向外走去。
男人墨镜下的脸,冷得像蒙上了一层西伯利亚寒流。
一旁身形魁梧的保镖低声问:“先生,跟上去吗?”
男人冷声:“跟着。”
从俱乐部出来,沈清川钻进了一辆迈凯轮小跑,手握上方向盘,他连指间都是好看的颜色。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细雨如针,车窗外的霓虹灯开始变得模模糊糊。
看着一路上划过的灯,开了一段路,绕了几个圈之后,沈清川确定,那辆劳斯莱斯古斯特就是在尾随他。
沈清川嘴唇一勾:这么爱贴,哥就陪你玩会儿。
终于到了一处空旷的公路,小跑车速飙升,沈清川紧握方向盘,游刃有余地一个回旋镖。
“砰——!”
两车相撞,然后沈清川又是一个漂移,潇洒地扬长而去,隐没于孤寂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