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道长厉害。”江清渝钦佩道。
燕栖冷笑道:“再厉害不也出不去。”
一张嘴就知道吃,呵呵,还不会说话。
“你懂啥子!”肖非又对他回到初印象,没好气道:“真是一个小娃娃!”
“阴阳阴阳,别滴阴阳符两个人就够唠,鱼龙纹式,是最复杂咧一种!因为它除了要有人占阴阳两位,还需要一个人‘鱼跃龙门’,配合要是差一点,渣渣都不剩!老子之前一个人,咋个出去嘛!还《异稀宝鉴》,你娃儿光看图哇?真是一个瓜货!”
燕栖:“……”
江清渝:“……”
肖道长,口德,留点口德!
江清渝挡在想拔出宝刀的燕栖身前:“也就是说,是阴阳鱼龙符易位导致了一切,而且有破解之法。外面灾情刻不容缓,现在刚好三个人,不如赶紧破阵。”
肖非听此言,不抖腿了,严肃几分:“哎呦,可以是阔以,其中关键就是‘跃龙门’,你们得听老子咧指挥,占好阴阳位。在开阵后,你们咧灵力会传到老子身上,由老子来“跃”——”
“凭什么你跃?你既然说的那么凶险,我们又为何相信你?”燕栖并不担心肖非汲干灵力不还给溜了,而是他吊儿郎当,把性命与沧州交予他,燕栖倒觉愚昧。
江清渝也明白燕栖的责任担当,更何况燕栖本就是真龙天子,帝王之气萦绕于身,有天命加成,可谓是不二人选。
“儿豁!”肖非气得不轻,瞪着死鱼眼,转头打量燕栖,打量久了,一层极淡极透明的紫气升腾,“帝……”帝王之气!
肖非心中靠靠靠:老子就说这个娃儿怎么那么不讨喜!妈咧,是燕栖那个瓜批、草,老子怎个这么倒霉,肯定是因为他克老子!对,他克老子!
燕栖冷笑,一把遍体幽黑的弯刀架在这个写满脏话的道长颈部:“阿渝说了,刻不容缓,开阵,我来。”
肖非盯着锋芒毕露、染墨饮血的塞夜:“……”你牛皮完咯!
江清渝占好位,肖非也挪至本位,燕栖孑然立于正中。
“阵开魂离,星河路明,三生万物,随遇而升!”肖非喝道:“太极八卦,起!”
“轰!”
黑白沙砾涌动,聚沙成垒,高塔将人举至半空,又豁然崩塌!
“阴阳归位!”肖非猛得划破大拇指,血快速按在阴阳鱼龙符上。符纹瞬间溢出鎏金,一条银白的大鱼活了,从符中破出!
“驯服它!快!”肖非将剩下的龙纹黑玉抛给燕栖,“将这个打入它脑门!”
因为要占阴阳位,肖非的法力逝如黄河,尤为吃力。而江清渝的灵力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一掌打入燕栖体内,助他腾空破云,顺壁向上。燕栖抓住鱼鳍,灵活一翻,踩在银鱼头上。
“呜——”似龙似鱼的长鸣,携皎皎月光从流云中淌来。
墨色刀刃一挥,金血喷涌如泉,燕栖将剩下半片阴阳鱼龙符打入大鱼的颅骨中。巨鱼拼命挣扎,不停摆动鱼尾,颅骨间生出长而尖的双角,鱼身延展,鳞片更为坚韧,四足凭空出现——化龙了!
至此,“鱼跃龙门”算是完成了。肖非也服了,自己不可能如燕栖这般从容顺畅,不丢半条命是不可能的。
“阿渝,快上来!”燕栖一手抓住龙角,另一手向下伸,一把将江清渝拉了上去。
与此同时,太极八卦阵也被肖非破解。
肖非被脚下骤然涌现的秦海浪花追逐,骂骂咧咧独自往上爬,双脚用力蹬壁,抱住鱼龙的一只后腿,逃出生天。
“龙!秦海涌出一条龙了!”一人大喊,指着黑夜中凌空,挡住皎月的银龙。
“看啊,海水也涌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天降祥瑞啊!”另一人大吼。
“是陛下!陛下站在龙头上!是陛下救了我们!”周知令难掩激动,带领沧州百姓扑通跪下,“陛下英明神武,安余万世太平!”
百姓也认定陛下是真龙天子,跟着喊:“陛下英明神武,安余万世太平——”
“陛下英明神武——”
“安余万世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