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入天牢?
为什么?谢艺琀的冤屈尚未洗清,怎会如此凑巧就被打入天牢?
难道燕栖知道了什么?
江清渝问道:“谢家犯了何罪?”
护卫叹道:“不知道,反正行刑那天就知道了。”
江清渝:“……嗯。”
不称职!光看戏了是吧?
行刑那天我还需要问你犯了何罪?
江清渝柳眉微蹙:“那你可知何日行刑?”
另一个护卫也叹道:“不知道。反正活不了就是了。”
江清渝:“……”
卧龙凤雏!
“官爷,前方怎么堵住了?我家郡主还要进宫参加选秀呢!”
“是呀是呀,我家三小姐也是,时辰可耽搁不得啊!”
“我们走吧,走吧仙长。”马夫弱弱出声,他一介草夫,可不敢得罪“这几位”。
江清渝扶着车侧踏至地上,遣他走了。
马夫张了张嘴,欲提醒他,自己还没找钱,但后头的人催的紧,只好一溜烟跑了,心里默默记住给他烧香,马狠狠一鞭,尘土飞扬。
“咳咳……”江清渝揉了揉明澈的眸子,向后来的人询问:“请问姑娘,这选秀,可是给陛下选的?”
侍从们瞧了瞧他衣袍上的大片“红牡丹”,又看了看他那张颇为清正隽逸的脸,耳尖薄红地窃窃私语,然后最开始讲话的侍女站出:“仙长许是隐世久了,不知陛下从未娶妻纳妾,虽有痴人,却从未得过陛下垂青。至于今日,是给太子殿下,也就是陛下的侄儿选伴侍的。”
江清渝思索片刻,他死前燕云楠尚在襁褓,被他戎装的生母塞入燕栖怀中,一晃九年,如今都到了选伴侍的年纪……
“那为何称为选秀?”
侍女掩面笑,一群莺莺燕燕欢语:“哎呀呀,陛下无后,殿下选伴待的条件只有长得好看,谁不知这和选秀有何区别?”
“是呀,仙长也可以试试。”
“哈哈哈哈!”
一个小脑袋探出,是小郡主。
十岁模样,玉雪可爱,她问道:“仙长哥哥,你胸前的牡丹柒的真好看,我也想要。”
江清渝:“……”
牡丹?你是说那片深红?那血?
孩子你不想要。别要。你还是先要眼睛!
别人是人靠衣装,而他是衣靠人装。如果宫中要举办这种盛事,那他这只“孤魂野鬼”休想鱼目混珠,硬闯也不行,他生前是正人君子,如今是正鬼君子。
小郡主似是有洞察人心的本领,她招招手让其上去:“你是想见陛下吗?我有办法。”
江清渝沉思片刻,浅鞠道谢,揭袍上车。坐在软垫上,被小郡主用一种“我都懂”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他清冷的声音悦耳:“郡主怎知?”
小郡主眨眨眼:“因为你刚刚的神色特别像一个人啊。”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