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托利讨厌西恩·萨洛提斯的N个理由:
1。看着谦逊有礼,四平八稳,实则张狂桀骜,谁都瞧不上。
2。比他年纪大,比他等级高,比他受欢迎。
3。绝不吃亏。若不得已吃了,事后总是会抓到机会明里暗里怼他。
最后一条实在是无法忍受。
阿尔托利可是帝国万人之上一人之下,最受宠的雄子殿下。每天或笑脸盈盈,或温柔可人巴上来的雌虫亚雌数不胜数,西恩这种臭脸嘴硬的军雌,阿尔托利怎么可能会喜欢?
我好怀念十年后对我百依百顺的西恩。
我坐在桌前,在纸质本上用笔,将我能记得的事,不分大小,事无巨细全写下来。
我已经写了一个星期,厚厚一本快被我写完。
笔尖突然不出水了。
我拉开抽屉,拿出珍藏的墨水,给钢笔补充墨水。
突然,一个细节在我脑中闪现。
——“你是这些日子发烧烧坏脑子?还是吃错药了?”
西恩怎么知道我最近在生病?
媒体那边,受我示意,圣廷新闻官可是瞒得密不透风,一个字都没说。大众至今都不知道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绑架案的主角是谁。
只可能是他用了家族的虫脉。这很正常。问题是,他说得太正常太随意,就仿佛他时时刻刻都在盯着我一样。
我又想起曾经有一年,我们喝醉了,我问过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那会他做我雌侍也有五六年,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脾气好了很多,虽然一样爱臭脸,但床上很纵容我,其他事对我也还算有耐心。要不然科尔也不会频频吃醋。
他醉眼朦胧,两颊绯红,一边忙着自己动,一边颇为凶狠地咬我肩头。
——蠢货!你觉得我会让讨厌的虫对我做这种事?
众所周知,西恩·萨洛提斯是个颜控。
我当时的解读是,他喜欢我(的脸和身材)。
但如果不止如此呢?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钢笔。
翡翠做成的笔身,纯金笔尖,笔尖上雕刻着精致繁复的皇族徽章,说它是工具,不如说是艺术品更为合适。
这是西恩很多年前送我的生日礼物。
再仔细想想,每年生日西恩好像都有给我送礼物(拆没拆是另一回事了)。
真讨厌一只虫的话,会为他这么费心思吗?
我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进一步验证的机会。
三天后,一队小型舰队在天空划过数道漂亮的痕迹,随后逐渐减速,向圣廷的降落区飞去。
守卫圣廷的骑士们仰头察看。
目力过人的,一眼便能看到被护卫舰围在中间的主舰,机体为翼状造型,通体漆黑,闪烁着奇异金属光泽的机身上,印着萨洛提斯家的金狮家徽。
主舰稳稳降落。黑色加长豪车停在跑道旁边,教宗的第一侍从官梅恩弯身等候。
萨洛提斯是皇族姻亲,再加上来者的卓越军功,不合制度却和情理。
一只高大挺拔的黑发雌虫迈下合金梯。
他身着帝国制式军礼服,长披风,黑军靴,披风肩章为高级少将军衔,两条金色并排横杠和两枚金色五角星。
雌虫的出现在媒体等候区引起一阵骚动。记者们操控着浮空摄像头不断猛拍,生怕错过一个镜头。
每次西恩·萨提洛斯来圣廷,总有大动静。他和阿尔托利的婚姻,则更是帝国政坛的指向标。
大前年是为阿尔托利殿下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