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没对您做什么无理之事吧?!”
拉格说着说着,突然开始激动,一把拉住我的手:“没、没趁机……”
不知在脑补什么东西,他脸上万般悔恨、内疚快速闪过,整只虫眼看就在崩溃边缘。
我翻了个大大白眼。
我素来沉稳能干的第一侍从,居然被一个想象吓成这样。
是否说明了潜意识觉得我是谁都能随便近身并欺负的软脚虾?
我将他赶了出去。
我和莱伊同为雄子,在他那睡一晚上无关紧要。
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半夜折腾,将我送回寝殿?而无语的是,我真的睡死过去,毫无所觉,就这样被虫搬来搬去,随便毁灭证据。
我低下头,那件染血的长袍不见了,身上是我自己的干净内杉。
你可以说是我多想了。也许就是雌虫想让我睡得更舒服才多此一举。
但直觉告诉我,他就是为了让我无法场景重现、无法百分百确定才出此下策,完全断绝我想借物找回更多记忆细节的可能。
一整个早上,我都被那个念头占据。
晨跑多跑了2公里、直到膝盖开始发疼才发觉。早饭只喝了咖啡,面包一口都咽不下。
拉格给我复述今日日程安排,也没听进一个字,只记得他嘴巴动来动去,动了好久。
我的坐立难安终止于西恩发来的简讯。
【临时有事,训练改到晚餐前。】
言简意赅,没有小学生般的威胁词句,看不出任何情绪。
如果安德烈·卡洛斯昨晚说的“酒量不好”是事实,那推迟训练很自然——没虫喜欢在宿醉的第二天还去训练场里哐哐锤虫或被锤。
但如果是那只靠酗酒度过低潮、早就将内脏练得百毒不侵的雌虫呢?这是发觉露馅所以暂时拉开距离以作筹谋对策?
随后的时间里,我主持了我的慈善基金委员会会议。
因为少言冷脸,全场氛围冻结,导致会议十分丝滑流畅,不该有的废话一句都无,效率大幅提升。
心情回升一点。工作虫都在会议结束、离席时,得到了我的友善微笑。
“接下来还有个采访……”
我被引导至另一个方向。
终于,指针走到了我和西恩约定的时间。
我带着哈勒前往近战训练场。
哈勒一路碎念不停,仔细听听,大多是后悔着没拉其他侍从一起过来壮胆陪伴的自言自语。
今天的训练场安静的近乎坟墓。
我走进入口,绕过空旷的大厅,矮身钻进侧门通道,走了又一段后,拐进一个长方形的石室。
石室摆着休息的沙发桌椅,两边墙上,各有两扇厚重大门,通往高等级雌虫用的单独训练室。
训练室可以设置各种场景地形,也附带传送功能,可通向数个安全的小行星训练地。
“阿尔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