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秽笑:“俺都二十五了。”
一说起年龄,汤秽这话匣子就打开了:“俺们村里跟俺同岁的几个都结婚了,就俺连对象都没有。”
索宥桉不怀好意地笑着看他:“那我说我给你当媳妇儿,你还不乐意。”
“俺没不乐意,你可好了。”汤秽说,“俺是觉得咱俩才认识不大一会儿,太突然了。”
索宥桉一直笑着看他,觉得他真是挺逗的。
“你生日许愿了没有?”
“没有。”
“怎么不许?生日许愿可灵了。”
“那都是糊弄小孩的。”
“真的!”索宥桉不服,“从小到大,但凡我生日许的愿,都实现了。”
“你都许啥愿了?”汤秽抱着热水袋笑,根本不信他的话。
“我八岁那年想要一架直升机,我爸就真弄了个私人直升机。”
“……”
“我十五岁那年吧,想有个能看见山看见水的地方建个工作室,我爸就直接买了个岛给我盖了个小房子,但太远了,我也没去几回。”
汤秽抿嘴笑,心说这姑娘应该没少看霸总小说。
“你都有私人飞机了,那就飞过去呗,远啥啊。”
“你说私人飞机啊?那玩意麻烦死了,每次还得提前申请航线,我不愿意坐。”
编瞎话编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汤秽笑盈盈地配合他:“艾玛,那是挺麻烦。”
虽然不知道申请航线是啥玩意,但这嗑儿唠得是相当的丝滑。
“还有我去年过生日,想在我妈祭日以她为主题办画展,我爸直接给我安排了全球十二个城市同步开展。”
索宥桉在这儿絮叨,习惯了早睡的汤秽已经站在那里打哈欠了。
“全球啊……”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了啊姑娘。
汤秽揉揉鼻子:“那你出过国啊?”
“我小时候一直在国外来着。”索宥桉说,“我妈去世之后我爸把我抓回来的。”
“那你知道威尼斯吗?”汤秽问。
索宥桉笑了:“你可以啊,你还知道威尼斯呢?我十五岁第一次办画展就是在那儿。”
汤秽当然是不信的。
“俺小时候听村长儿子念课文,念过一个叫《威尼斯商人》,俺就记住了。”
“你想去威尼斯吗?”
“俺可不敢去,他们动不动就割肉的。”
索宥桉笑得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那是人家戏剧那么写!威尼斯挺好的,没人割肉,是艺术之都,而且冬天也不会这么冷,能有十来度。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玩。”
汤秽怀里抱着的热水袋已经凉了,但他倒不觉得特别冷。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胡诌,可他听得还是很开心。
“行啊,那俺可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