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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第2页）

我转过头和来福攀谈：“这就是你们学校啊，确实不大，不过五脏俱全。”

“每个领导都这么说。”来福在一旁打趣道。

逛了一圈没什么新意，倒是认识了刚刚的女生，吕之水，是他们在五月天演唱会上认识的，上次没抢到票，刚好吕之水和男友分手了，就把票给了他们，他们上了同一所大学，便更加珍惜这段缘分了。

“豆豆，以后要是不认识的人送你东西要你跟他走，没有哥哥的允许，你不能要，也不能跟他走。”这件事没得商量，他点点头说知道。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吕之水送了豆豆很多糖果，豆豆一开始还会往我这看两眼怕我说他，我想让他存起来以后慢慢吃，结果他撕拉撕拉就停不下来，往嘴里塞，满满一个腮帮子都是糖。我也好奇之水哪里来的这么多糖，只好把他的糖果都拿到手里来，让他吐我手上，他就闭上嘴，一个字也不说，光嚼，嚼啊嚼，像挑衅。

“这会蛀牙吧。”梓轩贴近我耳朵问。

我跟她说我也没办法，上次吃完糖葫芦就这样了，管不住嘴。而且他还信誓旦旦地和我说自己会少吃糖葫芦多刷牙，现在就是抱着糖果志得意满的小人心态。

“那你也得多管管他吧，蛀牙很疼的。”或许是梓轩作为一个大姐姐的形象撼动了他贪吃的心，他的腮帮子停了一瞬，下一刻又滚动起来。

来福低下身和豆豆悄悄说了两句，他就把糖果给咽了下去，跑到我怀里说自己以后一定少吃糖果。

“你说什么了？”

“你猜……”

我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呀，别卖关子。”

“呵呵，你根本不懂豆豆心里想什么啊。”他向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每次他这一摆姿态我就无由来地想打他。

“想什么？他不就是个小馋虫么？还能想什么。”

说完我感到胸口被猛烈地蹭了两下，有个声音闷闷地想起：“我不是小馋虫，哥哥才是呢。”

好好好，不是不是，我敷衍他两下继续问来福怎么一回事，他是这么说的：“你忘啦？你要是看别人吃甜食就会特别想吃，而且你还因为吃了太多蛀牙过……”

“我什么时候……”我顿了顿，看到怀里担忧的目光一阵感动，“好，好像是吧。”

我之后悄悄和他们说，别骗豆豆了，这孩子心性单纯，万一真信了以后不吃甜食少了一大乐趣，回想起来可能会怨我，而且从小教孩子撒谎不是个好习惯。来福却说白色谎言很正常，我撒的也不少，反正我也不吃零食，要不让我在谎言和蛀牙里面选一个。

我便低头问他：“豆豆，要是哥哥不会蛀牙，你会不会吃很多糖，吃到蛀牙。”

“我都说了我不是小馋虫。”

“你认真回答哥哥，这个很重要。”

“可能，会吧。”

“唉，你要是蛀牙了你自己不知道疼，可是哥哥心很疼啊，你舍得哥哥心疼吗？”

“那，那我不吃了。”

你看，豆豆那么听话会心疼人，不用扯谎就服服帖帖的。

“能做到哥哥让你不吃你就不吃吗？”

“可以。”他意外坚定地说出这句话来，毫无杂念。

“真乖。那我跟你说，刚刚来福哥哥逗你玩呢，哥哥本来就不吃零食，也没有蛀牙，他是不想让你蛀牙才说的。”

“嘿嘿，不好意思哈豆豆，没想到你这么会心疼人了。要是我六岁的时候我哥都烦透我了。”

“没关系，来福哥哥。你是想豆豆好，谢谢你。”

来福沉默许久又抬起眼莫名其妙地对豆豆说：“以后你可千万不要像我这样去骗你哥哥，他那么傻，肯定说什么都相信你的。”

“我才不骗哥哥呢。但是哥哥那么傻……豆豆要看好他。”他挠挠脑袋有点害羞地说。

“豆豆要看着我呀？真乖，真是哥哥的贴心小棉袄，傻哥哥太幸福了，傻哥哥没有你可怎么办呢？”

我把他夸懵了，他说以后一定会陪在自己身边，不让这个傻哥哥被人骗，全然忘记了刚刚被骗的是谁。

来福领着我们去看天鹅池，这是他们小小校园里为数不多的景观，池子小而精致，西面筑墙有人行道，道上可以俯瞰水面碧波荡漾，东面和北面是林子，曲径通幽，没有地方站。我们在池子南面，弄成公园的样子，石桌石椅星罗棋布，很多男女往这一坐就是赏景美事，池子两个角落上有石阶，比水面高出半米，常有人坐在这里钓鱼，还有就是黑鹅白鹅在游行，今天恰好是白鹅在石阶上走，几只落在水上浮。

豆豆看到了就走过去喊：“鹅！大白鹅！哥哥，是大白鹅！”

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别的不认识，这大白鹅他在动物杂志上倒常看，能见到真的鹅想必无比激动，自然要确认一二，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头：“是啊，大白鹅，据说这里还有黑鹅，还有人钓鱼，不过今天没有，以后带你来看……”

说着，他已脱开我的掌控，箭步冲向大白鹅，想近距离观察，甚至想摸它们的毛，那些白鹅远远感到不速之客的气息热滚滚奔来，受了惊四散而去，把他吓了回来：“哥哥！白鹅飞了！”

“呵呵，呵呵。”梓轩在一旁和来福对笑，答应有黑鹅了就叫我们来看，如果可能还让豆豆摸上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