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有事说。”电话那头受了冻,寒风在牙齿上印痕。
“哥,小芋说要和你一起去见他父母和大年。”他看了看一旁紧张到发抖的夏芋,愈发不忍心。
“……”
夏芋久久听不见回复声,慌了神,伸手拿过手机:“哥……明语,你还记得这个手机号吗?”
当然记得,否则他根本不会接。
“明天早上,事情结束就两清。”依然冷漠,太平间传来的空响。
“我,我脑袋痛。”夏芋示弱想让他哥回心转意。
明乐在旁大声说道:“是真的,哥,他真的……”
“我管你是不是真的。”
嘟嘟。
挂断了,明乐凝视着他,他手捏电话,望着衣柜出神。
夜如凉水,夜如幕布,沾湿了凉水的幕布,滑腻浓浊,薄薄遮上一层云雾,恰好掩映星光。
明乐把窗帘拉起来,担心地问道:“没事吧?”
他仍沉在夜里,身体已然离开了房间,交付于寒风,任凭吹打,这次他是主动地放弃了抵抗,没有恐惧也没有惊慌,刮过的风成了凉爽的药膏,治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