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信?!你别太过分。”俏如来一时间竟不知该气还是该怒。
雁王邪魅一笑,将他打横抱起,再次放到床上。此情此景,仿佛与三天前的那夜一模一样。
可区别的是雁王并没有更过分的动作,顺势与他并肩躺下。
“上官鸿信,我们合该好好谈谈。”俏如来此时心绪复杂混乱,但却冷漠的开了话题。
“你先乖乖叫我一声师兄,我们再谈。”雁王戏谑般看着他。
“…………”
“再不叫,我就脱了你的衣裳。”雁王侧身抬手便要宽衣解带。
俏如来顿时脸如火烧,闷闷开口:“师兄。”
雁王满意笑笑,果然乖乖的收回了手。
“回头吧,师兄,别再越陷越深。”俏如来沉默半晌,忽然开口,“你若报复我自有千万种方法。”
“报复?哈!”雁王被俏如来的思路所惊叹,气极反笑,“在你看来,我所做的全都是报复与你?”
“你已入魔。”
“是!我早已经入魔,自当年师尊离去之时,我便已入魔。既已入魔,便不用顾忌世间种种,自去做任何想做之事,搅任何动荡之局。”
“………”
“师尊让我怀疑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可我最终却成为他口中的失败之人!俏如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俏如来并未回答,闭起双眼静静聆听。
“我们始终都是一样的人,只是你多了仁义,而我多了感情。”雁王俯身紧紧盯着俏如来,抬手抚摸他柔软发丝,强迫他睁开双,眼“俏如来,你懂情为何物吗?”
“执念越深,愈难抽身。”俏如来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你就是我的执念,俏如来。”
情是什么?情是离不开,丢不掉,舍不得,是深深执念的无可奈何。
情是追逐前方的一点光明,是掉入深渊的一丝希望,是灵魂深处的躁动不安,是身体原始的本能欲望。
“俏如来,我已对你情根深种。”或许这很可笑,很荒唐,但却是事实。
雁王闭起双眼,伸手环抱俏如来,并无多余的语言和动作。一片死寂中,只听得彼此心跳之声,咚咚有力,仿佛跳动在同一节奏之上,默契相守。
“师尊以前是个很温柔的人吧?”俏如来突然开口问道。
“嗯。”
看似无情的默苍离,实则比任何人都重情。否则他不会选择雁王,更不会选择俏如来。只是在这个乱世,多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只有最懂情的人才能做到十分无情。
或许,他该尝试放开自己的心,不做墨家钜子,不做中原盟主,不做天下人的俏如来,只做那个真真正正的拥有七情六欲的自己。
“把我放开…”俏如来轻轻挣扎。
“嗯?”
“再不吃饭菜便凉了,一起吃吧…”
“好。”雁王轻轻笑道。
羽国的冬天异常的寒冷,今夜,小小的听雨阁,却是温暖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