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亭登时从果脯都没了的伤痛里出来,一时得意忘形,抓住谢宴的胳膊说:“哪等什么下次,就今天!”
谢宴比魏新亭多了个眼力见儿,怎么也不能是这个大将军都准备就寝的时间啊。
约好下次吃饭时间,说定明天一起去早朝,和已经改口称兄道弟的魏郎中告别,又与大将军依依不舍一番,谢宴总算被放回去。
收拾东西到三更天,刚躺下囫囵睡了个开头,门口传来劈里啪啦大动静。
谢宴从乱七八糟的梦里醒来,兜着一身死气晃去前门。
“魏大人?”谢宴抬头看天,月亮正挂头顶。
魏新亭把碎成几瓣的花盆扶正:“敲门没回应,我就想翻进来喊你,刚好跳到花盆上了。下次赔你一个啊。”
谢宴:“没事。”
“欸!好嘞。”魏新亭痛快应下。
谢宴打着哈欠洗漱:“五更天集合,大人提前这么早?”
“我们过去要小半个时辰,要拐的路也多,容易迟到,那些御史和礼部的人就爱在这些事上掰扯,零零总总我都被扣小半年俸禄了。”
但根本还不在这。
魏新亭分享自己最宝贵的上班经验:“去晚了宫门口包子该没啦,所以特意提前了一个时辰来叫你呢。”
“如此,确实谢谢大人了。”
魏新亭乐呵摆手。
谢宴:“大人要不要擦擦袖子?”
“啊?”
“有泥。”
“啊!”魏新亭实在不想再知道衣冠不整要罚多少。
他推门而入,再拉门而出,在大将军不悦的训斥声里换了备用衣服慌忙上车。
两人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些,到的时候包子摊前人迹寥寥。
“坏了,今天卖这么快!”魏新亭不等马车停稳,就往下冲。
马上就到摊前,他又拐个大弯往回跑。
?
谢宴:“没有了?”
“别问别问。”魏新亭龇牙咧嘴。
摊前唯二的两个人听到动静转头,其中一个身着黑色劲装作侍从打扮,另一人则绯色官服加身。。。。。。
谢宴:“见过贺大人。”
“唔,”贺既用手帕轻拭嘴角,“这家还不错,你们买吧。”
魏新亭恭恭敬敬给人送走,又瞧着贺既侍从回了马车,方才窜到摊子前,一口气吞了三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