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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珩（第3页）

“爸爸说叫……方、方邈。”无纠颤颤巍巍地说了。

清机沉思须臾，忽地笑出来，“原来是这样，璧珩和雾灵观一直有来往，那方邈生前也是雾灵观的，都是神霄派王翁的门人。这些年璧珩一直在帮扶雾灵观，估计是觉得一直托璧珩照顾自己的徒子徒孙不好意思了，借你这个小辈的手还人情呢。”

无纠战战兢兢地，“你一直都知道璧珩爸爸他懂得这些吗？”

“知道啊，不过他觉得我不信鬼神，基本不在我面前说这些事，说也只说无关鬼神的，我也就装不知道了。”清机随口道。

无纠这个时候才有点捋清楚现状，璧珩懂道术能与鬼神通的事，清机是知道的，但是在装不知道。

因为在璧珩眼里，清机不仅是普通人更是不能有宗教信仰的警察，应该是怕清机反感，才会叮嘱自己不要在清机面前说这些。

而清机装不知道是因为要维持人设，隐藏自己不是人这件事。

无纠缓缓松了口气，他刚刚还觉得中午刚承诺完，下午就捅出去，会惹璧珩生气呢。

清机随手将城隍印一抛，扔给无纠，“拿着玩吧，也算是给你多加一道护身符。”

城隍印砸在无纠手里，清机就看到这小孩儿神情可怜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把这个弄坏了，方叔叔好久没回信了，之前都是很快回复的。”无纠眨眨眼，无助地向清机求救。

“你跟都城隍说什么了？”清机只当是都城隍公务繁忙，一时不得空。

谁知无纠很是理所当然并神情无辜地说了句：“一道斜率题。”

清机：“……”

有没有可能是你方叔叔不会啊。

跟城隍爷求教数学题，你也是头一份了。

清机让无纠再加盖一次，这么久过去了，都城隍就算是找部下问，也该解出来了。

无纠乖乖照做，这次加盖后，白纸一展开里面果然有字，不过不是答案。

【你叔不会。】

无纠目瞪口呆，清机无情嘲笑，笑完了才反应过来，立马火了，“什么玩意儿？你现在在学导数，你问初中的斜率？”

于是清机憋着火开始辅导儿子做数学题。

最后是璧珩喊开饭的声音拯救无纠于老父亲魔爪。

饭桌上璧珩说起明天要带无纠去枫山雾灵观认人认路，见朋友一面，观主不太好了。

清机有些惊讶，“清微道长吗？过年的时候不是还很健康么，怎么就不太好了，生病？”

话虽这样问，但清机心里知道一个颇有修为的道士忽然倒了，八成不是因为病痛，而是破法反噬之类的消耗了寿元。

璧珩没有多说，只嗯了一声，“就在这几天了。”

清机点头道：“应该的，你和清微道长交情好，于情于理都该带无纠去露个面。”

无纠端着饭碗默默听着，中午知道的加上刚刚清机的补充，他意识到那位清微道长就是方叔叔的徒弟或者徒孙。

而现在清微道长似乎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