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染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吴尘出去的时间并不长,但是魏染总觉得要出事儿。
能去哪儿呢?
待会儿还要颁奖,应该走不远。
魏染在楼道里乱晃,尽头的楼梯间像是在召唤他一样。
“吴尘”
楼梯间的灯已经灭了,魏染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有点儿吓人。
“吴尘尘,你在吗”
吴尘听到魏染的声音,和梦里一样很不真切。
“吴尘尘”
“咳咳”,魏染使劲的跺脚咳嗽,灯总算是亮了。
魏染刚把头探进去,就看到吴尘坐在台阶上看着自己,嘴角挂着苦笑。
“魏染”
魏染走到吴尘身边,“嗯”,坐在一旁。
“冷吗”,魏染把吴尘向自己一边揽了揽。
“不冷”
吴尘的声音带着点儿颤,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但事实上和平时并没什么不一样。
魏染又把吴尘揽得更紧了些。
“想哭就哭出来,会舒服一点儿”
魏染不会安慰人,他只知道哭出来总比积郁在心里要好受很多。
“不想哭”
吴尘的声音轻轻的,这次没有了颤音,甚至更加坦率了些。
“讲个故事吧,我的故事”
“嗯”
魏染的手松开了吴尘,吴尘起身向下走了两步。
操场看的更真切了一点儿。
“我十岁之前都没见过我父母”,楼道里的灯昏黄,跟老头家的灯一样。
那是一座老式的双层沿街楼,吴尘和吴敬住在二楼,一楼租给跆拳道馆。
也是这个缘故,吴尘经常偷偷去一楼蹭课。
不仅如此,教练哥哥看吴尘瘦弱又生的好看,长得就很容易被欺负,教了吴尘很多拳击的招式。
吴尘也是很得真传,就现在的技巧,开个拳馆也不是大问题。
吴敬坐在摇椅上,夏日的夜热闹极了,“尘尘,来这儿”。
“嗯”
吴尘从电视前起身,来到吴敬的旁边,半个小板凳,乖巧的坐在一边。
吴敬手里是那本快要翻烂了的相册。
“爷爷,怎么又在看呀”
吴尘用手拍死一只腿上的蚊子,嘶,有血。
“就是有点儿想他们了”
相册上的照片,从吴鲲还在襁褓,到吴群出生,再到吴鲲的结婚照,再往后什么都没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