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果走了,好像是从我的世界里完全消失了。
我发了疯一样,我去了我们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我在他所有的社交方式上留言,我一连给他打十几个电话,没人理我,我找不到他了。
“哟,魏染,安立果呢”,后排大高个站在魏染桌前,“他怎么不来了,怎么不护着你了”
“对了,听说安立果搬家了”
魏染站起来,盯着眼前的人,揪住他的领子,“搬家了,搬去哪里了,搬去哪里了”,魏染发了疯的朝面前的人吼着。
“艹,魏染你是傻逼吧,他搬去哪里我哪里知道”,那人一下子,就把魏染抓着的手甩到一边。
“艹,他没给你说?”
“没有,没有”,魏染痛苦的摇头。
“魏染你是不是疯了呀,就这么在乎他”,站在最前面的人的话,一点一点的扎到魏染心里,“你猜,我们是怎么知道安立果搬家的”
“怎么知道的”,魏染瞪大着眼睛,声音低哑的不像话,“怎么知道的,告诉我”
“你再猜猜,为什么班里会那么快,就知道你爸是挪用公款入狱的”,面前的人笑着,嘲讽着。
魏染咽了咽口水,安立果?是安立果吗?
魏染喊出声,“不可能,你骗我,安立果怎么会告诉你们”
“魏染,我一直你是个聪明人,不要执迷不悟了,”大个子满脸的戏谑,“其实,你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吧”
所以,是他告诉他们的,所以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所以,从头到尾,就没有所谓的一直站在我身边的人。
所以,这些人,都是被撺掇过来,逗我玩的,所以,最看不惯我的人,从来都是你,因为你讨厌我。
魏染立马又开始否定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即使是这个世上所有人都不在乎我,讨厌我,他也不会。
“他不会的”,魏染踉跄了两下,一下坐到了椅子上,像被谁狠狠的推了一下,心也一下子沉入水里。
他之前在我面前做的一切,不可能是装的,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话,怎么会就是为了演这么一出,怎么会处心积虑的,在我身边这么久,花大把的时间,就为了整我。
就为了在我最相信他之后,再把我扔回原来的垃圾堆?
不可能,不可能
那大个子也没再说话,笑着坐回自己座位。
魏染整个人患得患失,把自己关在家里。
安立果,但凡,你回复我一下,我就愿意相信,他们说的都是屁话。
你告诉我一声,我就会无条件的相信你。
魏染咂了下啤酒,“那之后,我依然联系不到他”,抬头看着头顶的松枝摇晃。
今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昏黄的路灯,还一闪一闪的。
“后来,我好像懂了”,魏染手里晃着那个快要空了的易拉罐,“可能他大概,就是那种连算计别人都会做好一切打算的人吧。我也接受了,我可能一直幻想着的那个人,不过就是为了哄我开心。”
魏染之后,很长时间没有回学校,老师告诉大家的是生病了。
“魏染,得的什么病啊”
“不知道啊”
“他都快一个月没有来了”
“听老师说这几天就回来了”
“不会很严重吧”
“你们不知道嘛,我听说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