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靠男人上位的这一套上,她自以为把自己的这颗真心奉上,没想过对方回赠同样的珍贵的心,但至少也不能这么折辱人的。
“黄老板。”
钱絮挡在了颜莉的前头,颜莉从未见过看上去如此冷心冷肺的钱絮,以往哪怕分明是在应付不喜欢的人或事,钱絮身上天生的涵养都促使她不会说一句真正不讲情面的话。
她不知道那册子上具体写了什么玩意,才会让好脾气的钱絮动怒至此。
钱絮抬起眼眸,一字一句讲,“早前,是黄老板误会了我和沈祈那人的关系,我虽然觉得恶心厌恶,但终归是不好说出口。”
“但我必须和你讲清楚,我和沈祈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至于上面写着,我是他的保姆,大抵是沈祈工作太忙了,脑子抽筋了,这才想出这么令人作呕的关系。”
颜莉这才总算是知道沈祈那小子往册子上写的什么鬼东西了。
保姆?
这莫不是异想天开?
拜托,这可是钱絮,是俄亥俄乃至留学圈公认的大美人,还是拿全奖的学霸,他竟然将她视为自己和孩子们的私人保姆?
颜莉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直接把着册子扔还回去。
钱絮制止了她,“黄老板,你听清楚我的意思了吗?”
“如果你想要我们支付这两晚的费用,随时都可以,”钱絮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但如果你继续误解我和沈祈这厮的关系,我想你名下这几家酒店的日子最近就都不安生了。”
钱絮的威胁是有力的。
哪怕黄老板一开始真听信了沈祈留下的十足的证据,但眼前女人的气场和他以为的唯唯诺诺的小保姆大相径庭。或许根本就不是登记在案的那个女人了。
他犹豫了。
“行吧,你们肯付钱就行,我总归不会请你们住的,”节俭的黄老板甚至特意拣回了自己落在花园里的披萨盘,他起身,想着生意不做白不做的道理,“要是还想续住的话……”
“我们不想。”
钱絮干脆连眼皮都懒得抬,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黄老板的提议。
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如今天一般孤勇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谁又不想躺在舒适的温室里,也不至于在异国他乡为了一个住所而口不择言地编造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