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鹤澜斜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辩证唯物主义》随意的翻着,看到宁国华带着小帽子,穿着宽大的衣服,胸前挂着名牌,橘红色的背心上写着“夕阳红”旅行团几个字。
“……您这是真要出去玩啊?”宁鹤澜一直以为宁国华就是说说而已。
“是啊,反正最近也不能用法力,正好出去调养调养。”宁国华说着走到大门口,不放心又叮嘱到:“你们两个在家里不要打架,也不要吵架,有什问题都可以打电话问我。”
沙发上的两人对视一眼,这两人目前的关系也就指比陌生人好一点点,估计都没话说,也吵不起来。
打开房门,宁国华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站在门外。
男人黑眼圈非常重,一看就是很多天都休息不好了。
而且在他的周身还围绕着一股淡淡的黑色气息。
男人看到宁国华后,扯了扯干裂的嘴唇说:“请问,宁国华宁大师在家吗?”
画面一转,男人已经在屋内的沙发上坐下了。
宁鹤澜和方回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方回拿着妖鬼录,时不时瞟一眼来人,宁鹤澜则盘着腿自己打游戏。
“宁大师您好,我叫丁杰,今天来找你是因为……”丁杰舔了舔嘴,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宁鹤澜和方回,似乎有些顾虑。
“哦,没事,他们是我孙子,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宁国华说。
丁杰哎哎了两声,又拨了拨头发,这才说:“是这样的,我的妻子在上个月的时候去世了。”
“节哀。”
“可是……她依然每天都回家。”
听到这话,宁鹤澜翻书的手停住了,方回也在书后冒出一双眼睛看着丁杰。
宁国华表情严肃起来:“丁先生,你说的去世的妻子每天都回家?能不能详细说说。”
“好,是这样的……”
丁杰搓了搓手,回忆起了之前的事。
他与妻子相亲认识,今年是结婚的第五年,两人感情很好,可是他的妻子一直都有抑郁症。
平时按时吃药就医,倒是极少发作。
“在她病情稳定以后,我们打算要个宝宝……”丁杰说到这里,表情痛苦而扭曲,“可是,可是在上个月,她就跳楼自杀了……”
说到后面,丁杰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另外的三人都没出声,静静地等他情绪平静下来。
丁杰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纸巾居然是可爱的粉红色小兔的包装。
“喜好挺特别。”方回小声嘀咕着。
丁杰擦擦鼻子,又继续说:“从第七天开始,我的妻子就像从前一样每天都回家。”
每天的七点钟,是丁杰妻子下班到家的时间。
一到七点,门外就会响起钥匙的声音,随着门也会被打开。
“我妻子她,就会像平时一样会来……她会和我说话,和我做饭,甚至还会打扫卫生……到了晚上,我们甚至睡同一张床……”越说到后面,丁杰的表情从痛苦变成了恐慌,“可是我亲眼看到她入土的……”
宁鹤澜一手托着下巴,目光沉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方回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和鬼睡一张床,丁先生,你胆子真的很大啊。”
“不是……不是……你不知道……”丁杰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所以我真的是无处可藏……”
宁国华坐在旁边不发一言,随后看向旁边的两人:“你们怎么看?”
“心理作用。”
“白日见鬼”
两人同时开口,说完后又对视了一眼,互相觉得对方说得不对。
“宁大师,您要救救我啊,我妻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难道不该是该去,阴间,或者地府的地方,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丁先生为什么会觉得她不该出现呢?”
丁杰有瞬间的语塞,不过很快他又说:“我只是希望她能走得安心,投胎转世找个好人家,她现在是鬼了,就不能呆在阳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