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清也什么也听不到,只顾跟接线员报地址,“在元河滩,彩色的报刊亭这一块……啊!!”
还在滴血的刀片,抵住了她的脖子。
亓官清也整个人都僵住了。
“如果……我以专业的手法,割了你的动脉,也许……你的血……能喷很高……哈哈……”
他很是凄怆地,痴痴笑了。
刀片在抖,不知是他受伤的缘故,还是他不忍下手。
院之炎的呼吸也下意识屏住了。
方才看打戏,他本就有些激动。他是冷血吗?
看不相关的男人把宣修凤打得快没气,他竟然看出一种暴力的美感;当秦安捅了自己一刀,他大脑轰地一声瞬间被激活,很快他又给了一个惊喜,秦安竟然想杀掉亓官清也!
是啊,就这一点,宣修凤永远比不过秦安。
他和南雪柳之间算什么,一个见色起意,一个为图名利,还是模范情侣,院之炎都嫌这两货矫情虚假。
院之炎欣赏地望着两人,依旧不阻止。
既能带她进天堂,亦能与她下地狱,毁天灭地,歇斯底里,把所有无辜和不无辜之人统统斩首……
他有点好奇秦安。看样子他的癔症,不比自己轻啊。
血腥味随夜风流散到院之炎鼻尖,轻吻他的脸庞。
“蕙蕙,你一刀,我一刀……”
刀从脖子上移了下去,可手臂上又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秦安抓住她的左胳膊,与自己的右胳膊并拢,轮流用刀割着。
“放开她!”
警察拨开围观人群,厉声训斥道。
四肢无力,一条胳膊还在流血的亓官清也被一个女警察扶起,她没再回头看他们,只是由着对方搀扶着坐上救护车。
——
“先把事情压下去,记住,不准媒体——包括自媒体报道。”
宣升元系好领带,给宣正雅扔下一句话,就大跨步登上了车。
“是。”
等车队开远后,宣正雅脸上的恭敬不知何时褪去,只留冷漠讽刺。那个废物究竟要堕落到什么程度,宣叔才肯放弃他……
武元市和平医院,急救室
“所以,我儿子就是被他差点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