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眼尾一弯:“你不是替艾主席来了么。”
“……”
江肆难得失语。
女孩就站在桌后,仰起脸儿巧嫣然地望着他。说不清是么情绪作祟,他自私的实原因在她那么澄澈的眼神下就是说不出口了。
宋晚栀见江肆不说话,她自迟疑片刻,尤其在看过某个方向后,神色里更是多了种莫名的复杂。
“江肆,”犹豫过后,宋晚栀是开口了,声音压得很轻,“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嗯。”
宋晚栀刚要说话,离开的人路过长桌,朝江肆喊了一声“主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是话又咽了回去。
宋晚栀拿起桌上给自留的那份小蛋糕,朝江肆眨了一下眼睛。
她转身,向着看台最上方的角落里去。
过了熄灯间,体育馆内的大灯也早就灭了,只剩储物间这边亮起的几盏小灯。
宋晚栀的去处,角落里灯火昏暗。
江肆停了几秒,低头嗤出声不知道是气是无奈的,但他是没说么,也拿着女孩刚刚给他的东西,迈开长腿跟了过去。
宋晚栀贴着看台最后排最墙角的位置坐下,然后看着江肆背着黯淡的光,神情模糊难辨地近。
他在她旁边的坐席上坐下来,长腿屈撑着,人靠进椅背里。
“问吧。”那人嗓音低哑里透着倦意。
宋晚栀突然有点不忍心:“你困了吗,不然,改天问也可。”
“没事,我吃了夜宵回。”江肆晃了晃手里东西,却压根没有打开的意思。
宋晚栀只好说下去:“你知道组织部的谭景轩副部长吗?”
“嗯。”
“那你知道,他有,有女朋友吗?”
“?”
阴影里江肆一顿,几秒后,他腰腹收蜷,不紧不慢地坐直了身:“女朋友?”
对上昏暗里那双似乎更深的黑眸,宋晚栀一噎:“…不是,我,我是替别人问的。”
“哦,”江肆眼神松散下来,语气又恢复如常的懒散,“没有吧。至少明面上,没听说过。”
“这样吗。”
宋晚栀皱着眉低下头去,无意识地剥开手里的小蛋糕。
软纸被她指尖剥出一点细微的声响。
寂静了大约十秒。
江肆搭在膝上的手指轻动了动:“替你关心的人问的?”
宋晚栀这一次迟疑得更久,最后只含糊道:“嗯,我朋友。”
“如果你朋友跟你差不多,那就让她离谭景轩远点,”江肆声音里没么起伏,“她玩不过他。”
宋晚栀眉心一蹙,想起今晚看到的,神色里有点果然如此的复杂。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么叫,跟我差不多?”宋晚栀抑着心底的不服气,小声分辩,“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