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屋里都家电挑剔了个遍:“电视太小不好,看着损眼睛。”
眼看她又打算把这个家所有的东西重新换一遍,顾杳及时打断:“这儿是租的,我自己的房子在装修,还要搬回去住。”
只有这样说了,母亲才会善罢甘休。
去厨房泡了杯茶端出来,她又继续说道:“妈,你大晚上来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你喝酒了是不是?女孩子家大晚上出去喝酒,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想被歹人拖走卖器官?”母亲根本不听她说话。
顾杳就坐下来,静静听她又唠叨了一回,这才见她从昂贵的手袋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来。
“这是什么?”顾杳没有接,任由母亲把它放在桌上。
“我替你调查了苏彧,这个人还是有些看不透,我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母亲说道。
“你调查他?”顾杳挑挑眉,脸色有些不好:“能不能别这么做?我很讨厌这种行为。”
母亲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你要不是我女儿,我至于花上大价钱替你干这种事儿?我跟你说,换个爱慕虚荣的妈,听说女儿找了个厉害的人物,早就高兴死了,哪管你以后幸不幸福,只要能给她带来利益就行了!”
她说着,脸上显出些悲伤,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就不行,我心疼自己的孩子,只想让她找个好人,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要我说,之前和你相亲的苏洲就不错,年纪小,性子单纯,家产丰厚,以后绝对不会亏待你,比他这个心思深沉的哥可合适太多了!”
顾杳听她又说起那个苏洲来了,就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眼时间:“妈,挺晚了,你快回去吧,早点儿睡觉。”
母亲的脸色顿时一沉:“你赶我走?行,那我走!”
顾杳顺便又抓起那个文件袋,递过去:“这个我不会看的,我和苏彧也没什么关系,您别瞎操心了。”
“你和他没关系?你骗小孩儿呢?那人话里话外都是一副把你看的很重的样子!”
母亲并不相信,走到门边忽然又回头,把文件袋放在鞋架上:“你看看吧,这个苏彧以前不是经商的,一直在国外打拳击,三年前才回的国,里面有他以前比赛的视频。”
她说着,神色凝重:“这种人身上的气质跟别人不一样,凶得很,怕是有暴力倾向吧?打起人来,你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你认真考虑吧。”
送走母亲后,顾杳回身看了看那纸袋,任由它放在那里,进到卧室,坐在了床上。
脑海中,关于苏彧的经历基本可以串联出来。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第一次看到苏彧的时候,为什么觉得他身上的气质有些不同,而不像是商人。
三年前,他的父亲突然坠海,公司被叔叔一手把控起来,整个家庭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摇摇欲坠,而作为长子的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拳击事业,回国接手公司。
一个从前从没有接触过公司事务的人,竟然在这短短的三年中完成了完美的蜕变,不仅把公司重新夺回来,而且还继续进行了发展壮大,替父亲报了仇,查明了当年尘封的真相。
这是一个很厉害男人。
忽然想起自己刚才买的那些石榴,顾杳起身出去,拿了一个小碗出来,学着那天苏彧的样子,把果皮用刀子划开,一共分了六份,然后轻轻掰开一点,翻过来用刀子击打上部,全然没有用处,石榴籽一颗都没有掉下来。
她有些丧气,索性放下刀子,把石榴彻底掰开,那些小籽就滴溜溜掉下一些,全都蹦到了地上。
怎么到她手里,就这么不听话了呢?
想着那甜甜的味道,她还是不愿意放弃,只好用最笨的方法,一粒粒的扣下来放在嘴里,一点儿都不爽,不如用勺子舀起来满满的一大口来的过瘾。
渐渐就失去了耐心,她把石榴扔在桌子上,回屋躺着去了。
第二天正好是假期,她又睡了个懒觉,起床之后仍旧懒洋洋的哪也不想去,收拾鞋柜的时候,正好又看见那个文件袋,想了好一会儿,她还是拿了起来,掏出里面的光盘,放在光驱里。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站在拳击台上,背部朝着观众,身影高大而健壮。
这是一场很精彩的比赛,看着让人不自觉捏了把汗,惊心动魄之余,顾杳的眼睛一直跟着苏彧的身影,完全被他吸引。
赛场上的他,像是一头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