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至少卡塔库栗哥哥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些人表面仪表堂堂,私下里却……”
“布洛,”布蕾拉过妹妹的手轻轻捏一下,神情有些悲伤,“今天就不说这些了。”
“噢!抱歉……”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布洛怀耶立刻捂住嘴,“我只是不小心,丝黛拉……”
“没关系。”我安慰般不在意地摆手,“嘛,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总比之前在丈夫那边要好。”
但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如果没有玲玲和控制果实那件事,和卡塔库栗结婚会是什么样呢?
他性格沉稳,强大可靠,在BIGMOM家族众多成员当中脱颖而出,在布蕾她们眼里,比起她们要与外人联姻,或许会认为我十分幸运吧?
如果我们婚后能够好好沟通交流、如果卡塔库栗也能用心经营这段关系……
可能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恐怖。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
为了避开经常喜欢来找我喝茶聊天的未来的姐妹们,我只好躲到外面去。
也是为了尽快开发控制果实的能力。
城堡内到处都有眼睛,即使我把房间里的镜子打碎了,我也怕有什么地方会被注入灵魂碎片变成霍米茨,到时候把我的可疑行为报告给玲玲……我直接就完了。
经过几天的探查,我最后在港口附近选择了一家咖啡厅。
在二楼有单独的包间,两扇窗户各能看到通往城堡入口的方向和港口的船只,我不想错过任何一次堂吉诃德家族的船只的机会。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居然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多弗朗明哥身上,但现在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了——为了尽快锻炼出控制果实的能力,我将所有的能量都兑换了。
而且也只有一个人待在这里,我才能不受打扰地练习。
最开始是漂浮一块方糖,然后是小茶匙,接着是空的咖啡杯,然后慢慢训练将咖啡杯和托盘一起漂浮起来,后来是液体的控制……
进度比我想象中要慢很多,目前还完全停留在死物的阶段,虽然能控制的物体的体积越来越大,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控制活物,甚至连一只小小的飞虫也不能。
而这也十分损耗我的精神力,在从早到晚我都对着一只小飞虫努力之后,连阿银的身体都虚弱到半透明之后,我又不敢太急功近利,怕无意识当中揠苗助长了,只好像练习其他任何事情——枪法、剑道那样,每天重复机械的练习,等待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这天,我慵懒地靠在单人沙发床上,望着外面的大海发呆,手里握着一颗方糖。
既然依旧没有办法控制活物,我只好转换心思,在控制的精细程度上下点功夫,譬如将方糖分解成一粒粒的白糖,再控制它们粘回原来的样子。
卡塔库栗推门而入的时候,那颗被我粘的不怎么好看的方糖恰好落回我手里。
他不是从城堡的方向来的,在另一扇窗外我没有看到他的影子,5米的身高我不可能忽略,我的视力也不容许我忽略。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咳嗽了一声,连忙端坐整理仪容,没有旁人在的时候我差不多一直在葛优躺,可面对卡塔库栗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没有回答我这个愚蠢的问题,径自拉开一把适合他身高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环着手臂打量我。
我被他看得后背发毛,也不知道这个人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半晌后,他似乎终于想好了开场白:“城堡里大家都在忙婚礼的事情。”
这个我倒是知道,即使每天早出晚回,我也能感受到城堡里逐渐变得不一样的气氛,各种装饰当然不用说了,连空气都变得甜蜜起来——厨师长长面包正在尝试各种新的结婚蛋糕的配方,连天黑之后香味都散不去。
我敷衍地点点头,实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你不回去准备?”卡塔库栗微微抬起一边眉毛。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准备的,”摊开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我耸肩说道,“况且我觉得我没有去帮倒忙,就是在帮忙了。”
暗红发男人似乎对我的回答感到很无奈,轻轻摇了摇头,但是紧接着房间里就又恢复了沉默。
他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我,看得我冷汗都要下来了——人要是心虚,还真是经不起试探。
“呃,”最后我干巴巴地说,“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吗?要么……我走?”
卡塔库栗露出少见的迷茫的神色,他眯着眼睛看向虚空的某一点,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我梦见了,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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