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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他笑笑，转身出了房门。冬日的风带着肃萧摧残着树木，ycroft呆呆地看着窗外一棵树上仅存的一片叶子无助地在风中飘摇。电磁炉的提示音响起，他转过身，突然想到几个月前从身后传来的躯体的温度，觉得一阵寒冷。把煮好的粥盛到碗里，他收拾好心情走向卧室。“现在是2012年？已经过去了三年？”刚走进门sherlock就看着他问道。手中拿着他的手机。“是。”“发生了什么？噢，很显然，失忆。”“是。”“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你搬入了贝克街221b，有了一个室友，johnwatn。为了打败oriarty犯罪集团，我们合作制造了你的假死。”“我们？”“……他手上有不利于国家安全的东西。”“所以，我已经死了。”“外界是这样认为的。”“就这些？”“……就这些。”……他起身端起桌上的粥：“你已经昏迷两天了，吃点东西吧。”sherlock一动不动。他盛起一勺粥，吹凉，递到他的嘴边。sherlock终于扭头看着他，他冷静地与他对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都一动不动。终于sherlock张开了嘴，他一勺一勺地喂他吃下早已温凉的粥。“妈咪怎么样？”吃完粥sherlock问道。“爸爸离开后她的情绪一直不稳定，现在在疗养院里。”“你怎么敢把她丢在那种地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安全。”sherlock不说话了，只狠狠地瞪着他。“我要见她。”“现在不行。”sherlock扭过头不再看他。他走上前给他盖上被子，端起碗走出了房间。晚上又下起了雨，一声声雷炸响，ycroft坐在壁炉旁，听着卧室里的动静。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他不能对sherlock说出一切，他怕sherlock会接受不了，在他不知道的时空里，另一个他原谅了他最恨的那个人，还爱上了那个人。ycroft觉得这一定是老天给他的惩罚，因为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却又在sherlock最需要他的时候抛弃了他。又一声雷炸响，ycroft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房间的门没有关，sherlock侧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sherlock？你还好吗？”他禁不住弯腰去看他的脸。手还没触到他的身体sherlock却突然抓住他的后颈把他压到床上：“ycroft，你怎么敢？”他咬牙切齿地说。看着他眼里的愤怒，ycroft知道他一定推断出了一切，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这房间我以前从没住过，可我闭着眼睛却能行动自如；衣柜里有我的尺寸的旧睡衣；洗漱间里有我用过的洗漱用品；这床上有我和你两个人的味道。你还要什么证据？哥哥？”他看着sherlock眼睛里的恨意，觉得那冰冷的雨都下在了这房间里。无论如何，他总是恨他的。他以前看着sherlock对着他笑、拥着他入眠总恍惚是在做梦，如今终于梦醒。可他要怎么跟他说？说因为我是你的哥哥所以我要照顾你？还是说因为我害你失忆所以我要补偿你？可他不想再骗sherlock也不想再骗自己。所以他伸手抚上sherlock的脸：“你知道我爱你。”这是他第一次对失忆前的sherlock说爱，他恨自己以前竟然浪费了那么多的时光。sherlock却冷哼一声：“爱？你以前从没说过这个字。你爱我吗？你是爱失忆后的那个傻瓜吧！”“对我来说，从来就只有一个你。”“可对我来说从来就没有这三年的我！”ycroft说不出话了。他望着sherlock，心被愧疚与心疼啃噬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总在伤害sherlock，全世界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可全世界他却伤他最深。他不禁伸手抚上sherlock充满愤怒的眼睛，他不忍看。sherlock抓住他的手，死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在他灼热的视线下，他觉得那早已和皮肤融为一体的烙印又隐隐泛起了疼，一直疼到了心里。戒断时他用亲吻和抚摸当作舒缓sherlock痛苦的药，用温暖的包裹来使sherlock暂时忘掉痛苦折磨。那时sherlock总喜欢吻他带着戒指的手指，吻那深深的烙印：“我只有这个了。”他总这样说。终于sherlock放开了他，转身面朝窗户躺下望着窗外。他起身，给sherlock盖好被子，将要走到房门时身后却传来sherlock冰冷的声音：“你能和他睡一张床，却不能跟我同处一室？”他转回头，看到sherlock仍面朝窗户躺着，右边空出大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