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姑姑家的我,迎来了妈妈的上门,这也是我一周来,第一次见到她,我没想到还真让舅妈说准了,只要让她知道自己在姑姑家后,她绝对会来把我接走。
坐在汽车后座,嗯……副驾驶的门她没给我开,所以我只能坐去后座。
目光瞅着驾驶座开着车一言不发的妈妈,我更是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又是心虚又是紧张的,感觉自己这会只要一说话都能被她听出异样来,所以我只能暗暗深呼吸平复着心情,脑子里也不停的给自己洗脑,想让自己先相信自己编造的谎言。
就这么一路到了家,妈妈率先下车进门,我慢吞吞跟在后边换鞋进屋,等我走进大厅,都已经只剩上楼的脚步声了,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感觉就算跟上去她也不会理睬自己,瞅着已经六点多的时间,我干脆先去厨房准备晚饭,结果等到厨房却发现冰箱啥食材都已经不剩了,就剩零星几个鸡蛋以及看着已经有些焉巴的青菜,感觉妈妈这些天应该是没有自己烧菜做饭的。
这会太晚,也没法出去买菜,只能将就煎两个鸡蛋,煮两碗面凑合一顿,煮完,拿个盘子端着两碗面就上楼去了。
客厅没见着人,我以为她回卧室去了,正准备走去的时候,却是见书房貌似亮着灯,走去推门,发现还真在书房。
对于我的到来她头都没抬,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我只能将盘子放在桌边上,干咳一声,“妈…我刚煮了两碗面。”
她没应我,我一时尴尬,只能把面碗拿出来,放在她手边,“不吃待会就坨了。”
她还是没理我,自顾处理着自己的事,我都觉得今晚估计是没戏的时候,她却主动把面碗端到了自己身前桌上,拿起上边的筷子,一边忙着事,一边夹起面条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我在边上眨眨眼,瞅着她始终那副平静淡然的表情,很是摸不着她到底在想什么,但……她肯吃自己做的东西,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也没多么生气?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虽然觉得不大可能,但这貌似还是有缓和的机会,我心里微定,也坐在旁边吃起了面条,可能是嗦面的声音有些大了,妈妈清冷的眸光忽的打了过来,我立马丢下筷子上刚夹起的大口面条,改为一点一点的慢慢吃。
妈妈这才收回视线,继续安静的吃完面,接着就把面碗一推,全程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把我无视了一样,嗯…只要我不打扰到她就行。
为了确认这一点,我下楼收拾完厨房,就赶忙屁颠颠的就跑了回来,重新坐在她边上,没出预料的,她压根就没理睬我,只有处理完事情起身要走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让开。
我跟着起身,跟在她身后来到她卧室门口,她没开门,脚步停住,回头看向我。
我被她看得一时尴尬,只能干笑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她回身,进屋直接嘭的带上房门,紧接着就传来了反锁声。
隔天晚上,依旧是一样的画面,虽然很是正常的一起吃晚饭,可不管我怎么找话题,她都不理我,真的就仿佛把我当空气一样给无视掉了,而且当我想要把话题拐到除夕夜那晚的事想要解释的时候,她就果断的起身走了。
到了第三天,也依旧如此,没有丝毫好转。
我实在没了办法,只能求助于舅妈。
“我那天怎么跟你说的你是忘了吗?”
“可她都不给我机会编瞎话解释啊?”
“这多简单,她不给你机会你自己创造机会不就好了,等到晚上,你把她强行推倒在床上,想怎么解释不都由得你吗?”舅妈在电话那天咯咯的娇笑着,恶趣味十足。
“……”
我觉得请教她是个错误的选择,可等挂掉电话后,却又觉得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
所以等到晚上,她从书房离开要回房的时候,我再一次跟上了她,她也照常的没有理睬我,只是等到门口,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以示警告可以滚蛋了。
我没表态,等着她开门进屋,就要关门的那一刻,我横出手臂挡住了要被关上的房门,然后闪身闯了进去,由于我这两天都很老实的没有这么强闯过,所以她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还有些愣神的看着进门的我。
我心脏砰砰跳动着,进屋关门,然后很是顺手的就给她身子压在了门后,走道的光线被房门遮蔽,房里也还没开灯,使得四周瞬间陷入漆黑一片,只剩下我略显急促的呼吸很是清晰可闻。
妈妈没有作声,这会看不太清她的脸,我反倒是压力小上了些,咳嗽了声清清嗓子,这才轻声开口,“妈妈…你这两天怎么都不带理人的……”
她没回话,黑暗的环境中勉强能看清她那双明亮的双眸,此刻就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我知道你是在因为除夕那天生气,但那是有原因的,你都不可肯听我解释,我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房里安静了下来,不过这会勉强能听得见妈妈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混杂着淡淡香味的热气一股股的撒在脸上,很是让人心痒酥麻。
我微微吞咽了口唾液,“那天晚上是小姨先来找我的,她…嗯,她是想再让我跟她试一下假扮男女朋友,以前她说上次之后心里还是没什么感觉,那天早上,她就找到我,提议晚上来找我,试试在床上拉手试试看有没有感觉。”
“你是知道的吧,小姨她是百合,喜欢的人还是你,跟我假扮男女朋友,也只是为了改变她的性取向。”
“所以我床上才有小姨的味道:之后姑姑又因为第一次在外公家过夜,不太习惯睡不着,就过来找我想跟我聊聊天,小姨当时怕被误会,就钻进床底躲着。”
“只是她鞋没藏起来,被姑姑看见,姑姑就以为我跟小姨有什么,吵了起来,后面舅妈起夜路过听见声音,就也进来了,见姑姑跟小姨大半夜在我房里,她俩聊的又是那些事情,她也误会了,就在她们吵的时候,正好你又在门口敲门,她们以为别墅里还有人跟我那啥有一腿,就躲起来要看个究竟,结果没想到来的人是你,你当时见到姑姑她们,直接气走了,我们都没法跟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