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侯团长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亲弟弟赶出门?就算是再怎么宠老婆,也做不出这种事情吧?”“就是嘛,侯团一直很厚道的。他每次休假,都还要去以前那些兄弟家走动,尤其是家里困难的,侯团还要自己掏腰包补贴。亲弟弟来了家里,没有空床,送去招待所肯定是比睡在沙发上强很多。”“去招待所不好吗?自己不愿意去,今天早上还起来倒打一耙?这真是亲兄弟?还抹黑自己亲哥哥的兄弟?真是活久见。”“这要是我兄弟的话,哼,我早就先打一顿,然后丢出去!”“侯团不是还给人安排了工作吗?这算是白眼狼,恩将仇报吧?”站在盛书砚身后的那群文工团的姑娘们,则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羡慕地看着盛书砚。能在家里拥有一间自己的练功房,放在现在,的确是值得很多人羡慕的。周围的小声讨论,不仅仅是传进了盛书砚的耳朵里,同时也传进了侯耀祖的耳中。事情的发展跟侯耀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他着急想反驳,可一时间又找不到究竟是谁在说那些话。盛书砚看见了侯耀祖脸上的慌乱,她没觉得心虚,然后又接着开口:“我相信四弟应该不是故意给我们家那位下套,这件事情可能不是你在外面造谣。但你说我不让侯天河每个月给老家寄钱的事,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盛书砚像只是随意一问,不等侯耀祖回答,很快就接着开口了:“侯天河每个月都给家里寄了钱,只不过因为我这个月从老家回来,就将原本给我的那一份收了回来,但是给爹娘的钱,还是每个月在继续寄回去。这件事情,怎么在外面就传成了侯天河不顾老家的爹娘?一分钱都不给?爹娘身子骨都很康健,也还在大队上挣工分,怎么会忍饥挨饿?”侯耀祖脸色尴尬至极,他也只是想要夸大一下事实,谁知道昨天晚上那女人这么厉害,把这件事情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是想要逼迫盛书砚低头,却没想到自己一时间夸大的言词,成了盛书砚质问自己的证据。“三嫂,我也不知道啊。我初来乍到,怎么知道你们这儿的事?”侯耀祖想要将自己从这一场舆论中摘出来,他试探着看向盛书砚,“三嫂,你说是不是你之前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故意在背后搞你?”程晴听到这里,已经皱眉,她就站在盛书砚身边,小声道:“难道是严西?”据她所知,盛书砚来大院这段时间,就连大院里的几个小魔头都能相处很好,唯一要说跟谁有过争执,那也就只有严西了。盛书砚没有回答,只是给了程晴一个“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的眼神。盛书砚其实在之前没有怎么怀疑过侯耀祖和严西会勾搭在一块儿,毕竟这两人看起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是刚才侯耀祖的那句话反而是提醒了她,侯耀祖祸水东引的手段真是太拙劣了,这人说谎也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所以,侯耀祖跟严西有勾结这个想法一出现在盛书砚的脑海中时,盛书砚就已经抬头朝着周围看了去。侯耀祖都想看自己笑话,那严西呢?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严西的确是藏在人群中,她昨天晚上被盛书砚干脆拒绝后,心里就窝着火。没想到在经过盛书砚家的院子跟前时,正好也听见了侯耀祖在院子里的骂骂咧咧。她当时脑子一动,就跟侯耀祖搭上线。她是挺看不上侯耀祖,不过只要能让盛书砚出丑,能让盛书砚的名声在大院里变臭,严西不介意跟自己看不上的人暂时合作一番。在知道盛书砚每天中午差不多都是来食堂吃饭后,她今天中午就在这儿蹲点,准备看盛书砚笑话。果然,盛书砚的确是被众人议论。一个恶毒的不孝敬公婆的懒婆娘,她倒是要看看盛书砚还怎么在文工团里混下去。只是严西没想到侯耀祖有这么蠢,跟人吵架都吵不到点子上,甚至还引着盛书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来。严西气得心里快呕血,她知道这种时候最好还是先离开比较好,不然被盛书砚抓包自己在这儿看热闹,凭着刚才侯耀祖那番模棱两可的话,不说别人,可能文工团的那群人都要联想到自己。可是她又想亲眼看看盛书砚最后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一时间就迟疑了。也是这小半会儿时间,盛书砚已经在人群中精准地搜索到了严西的身影。“啊,找到了。”盛书砚低声开口。距离她很近的程晴莫名的就从盛书砚刚才这句话里听出来那么几分雀跃,但程晴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这种时候,盛书砚还兴奋什么呢?很快,程晴就知道盛书砚在兴奋什么了。“严西!”盛书砚在发现自己想的人那一刻,就已经直接伸手,看着不远处坐着的年轻女人挥了挥手。想要安静隐藏在众人中间,安静当个看客的严西耳边乍然出现一声盛书砚的声音,她整个人都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头。盛书砚人已经移步到了她跟前,笑盈盈地看着她,“都在,好巧。”盛书砚这一系列的举动,多数人心里都有些茫然,不知道这是哪一出。但是紧跟在盛书砚身后的那群文工团的姑娘们,看见这一幕时,纷纷低声交流着。“啊,要是说书砚这段跟谁有过节,好像就只有严西吧?”“没错,因为严西跟书砚打赌,结果自己还输了嘛!听说她后来还去找了钟团,但钟团没同意让她回来。”“该不会真的就是她吧?”之前严西在文工团就有抱团的小姐妹,自然也有跟她不是一个“团伙”的,现在这些话,被人有意无意地讲出来,也算是从另一方面给食堂看热闹的众人“科普”了一番盛书砚跟严西之间的小摩擦。这种话放在平常说出来还好,大家一般就只会当做两个小姑娘之间的小摩擦。可是现在,偏偏是在侯耀祖说出那句是不是盛书砚得罪了谁,有人在背后搞她这样的话后出现,那几乎不需要任何人引导,看热闹的众人看向严西的目光里,就已经带上了几分探究。严西怎么可能想到事情的发展跟泥石流一样,完全超脱了自己的掌控?甚至她现在什么话都还没有说,结果这脏水就一盆一盆自动朝着她身上泼来?严西现在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窝火。:()大院娇气包拿捏冷感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