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架。”
“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架’?”
他的眼睛眯起来,声音也变得非常柔和“黑勒,你也许不会想知道这些,至少我知道我不想。”
“你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吗,厄尼尔?她可能正漂流在海上,也可能沉入到了海中,”我回顾一下,向空中做了一个手势“或许她正困在南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反正她没有坐在假棕榈树下、干净的柚木桌边吃鸡蛋饼。”
一只金刚鹦鹉叫了起来。
“在瓦胡岛坠机事件之后和五月出发之前,”提索说“厄勒克特拉曾在路克荷德的翻修机库里停放过。”
“也在伯班克?”
“是的,是我们隔壁的邻居,但我们不对维修工作保密,他们不。”
“他们有军方保护?”
“陆军。但当那架飞机运到我们机库里时,我看到了它,艾米莉第一眼看到它时,我也在场,她几乎暴跳如雷!她说:“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爱我的旧飞机。谁为它付帐?”见鬼,她所要的不过是对旧飞机的前部做些调整,以便更易于操纵方向舵踏板。”
“她得到的是什么,厄尼尔?”
他的眼睛睁大了“一架完全不同的鬼飞机,明亮、崭新、闪闪发光,从螺母到螺栓全是新的。你也许听说过厄勒克特拉,它有两种基本型号,型号十与型号十二,型号十二的厄勒克特拉稍小一些,但是更快,更轻那就是一架型号十二的厄勒克特拉。”
我皱起眉头,向前探了一下身体“还有别人注意到吗?记者看到了吗?”
他轻轻笑了一下,摇摇头“两种型号之间的相同之处多于不同之处;此外,那些飞机都是由手工制作的,没有两架是完全相同的,路克荷德的工程师们根据顾客的不同需求来制造飞机,每一架飞机都是一个杂种。举个例子,这架厄勒克特拉具有十二型的先进的恒速螺旋浆,但从整体看来,它的大小,它的外观都属于型号十——还有我开始就告诉了你的更大的引擎,它们的总重量是相似的那些大引擎是为军用设计的,五百五十马力。这个宝贝比原来的那个具有更大的净载重量。”
“你说路克荷德没有修理她的飞机——他们给了她一架新的?”
“说对了,”他一边咀嚼着鸡蛋饼,一边说“一架为不同的目的而设计的新飞机。”
“你的意思是,军事目的?”
他点点头“对于一名飞行员来说,那个改变的飞行计划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她是执行军事任务,意义就不一样了。”
“什么样的任务?”
后园的一只鹦鹉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谁是傻瓜?”
他深吸了一口气,凑近了烛光闪烁的椰壳,烛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了桔黄色的光影“我没在路克荷德工厂,当那架飞机被组装的时候——明白了吗?我现在打算告诉你的情况是第二手的,不要问告诉我这些事情的人的名字,我要你保证,否则我就不说了。”
“我保证。”
他坐回到椅子里,交叠起双臂,脸孔隐藏在棕榈叶的阴影中“我问过我的朋友,他是路克荷德的飞机骨架设计师,飞机的‘维修’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为什么要用这么长的时间?总而言之。我们当时都有些醉意”
“你也给他喝了祖姆别尔,厄尼尔?”
他的笑容在黑暗中一闪“不,只是威土忌掺葡萄酒的混合饮料。也许我即将告诉你的也是这样一件真假掺半的事情,也许它是真的,不论怎样,我都不想给我的朋友带来麻烦。”
“我明白。”
“起初,是乒乓球。”
“乒乓球?”
“厄勒克特拉上面塞满了乒乓球,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裂缝——它们无孔不人,但操纵装置安装在襟翼与翼梁上面。”
“为什么?”
“增加浮力,以备他们在海上迫降。我以前曾听说过这种经验,这稍有一些不同寻常,狄克麦瑞尔用过一次,但他们把它推向了极端。”
“在我听来,这像是防患于未然。”
他向前倾了一下身体,脸孔暴露在烛光下“我朋友告诉我的可不像防患于未然,他说他钻了两个孔,十六至十八英寸的直径,用来安装照相机。”
“照相机?什么样的照相机?”
“两架菲尔柴德,在飞行时可以自动俯瞰拍摄,安装在机尾的隔舱里,一些海军人员,可能是机械师或者是工程师安装的它们,同时还在机尾安装了闪光炸弹。”
我眨了一下眼睛“炸弹?”
他挥了一下粗壮的手“没有破坏力,只是为夜间拍摄提供照明。”
“还不如使用引火飞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