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指尖缝隙看准时机,盯准他胳膊,一脚踹了过去。
“我艹!宋时韵!你是不是找死!”
“该死的是你!”
我冲着他竖了个中指,后悔没有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子上。
不敢多耽误,我一边把被江贺行解开的绑带系上,一边拿着他的包光脚逃出了病房。
一如多年前狼狈。
确认江贺行没有跟上来,我才招停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弟弟住的医院离这里不算近,我时不时揉搓眼皮保持清醒,以免再梦到那个混蛋。
医院外面有间公共厕所,我换好了提前放在厕所隔间的休闲装,顺便收了郑书秋打来的钱。
“脱身了吗?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今晚是我的错,钱你拿着。”
郑书秋惯喜欢玩这套,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他认定我爱他爱到骨子里,可他大概不知道,不要跟表子玩感情。
我和郑书秋认识不过两个月,兢兢业业维持着为了弟弟在酒吧打工的艰难小白花人设。
太快松口就没意思了,驳他面子多了,他便故意让我难堪引起我的注意,手段顽劣又幼稚。
郑书秋身边朋友也知晓他的脾气秉性,不敢轻易对我下手。
我就像被他拴在脚边的狗,任凭他踢来踢去又乖顺的不会离开。
可江贺行不一样,多年前他就警告过我“不要跑,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然后干死你。”。
我冷看着屏幕,面无表情的敲出“事情妥了,谢郑少关心~”,还不忘在最后加上一个跪舔的表情包。
他以为江贺行不会为难我,毕竟干这一行忌讳处处留名,都是成年人,做完就走片叶不沾身才是王道。
可他不知道我给他捅了个大篓子,我麻利的收下钱把手机关了机。
我揉着太阳穴,绞尽脑汁想要给自己在江贺行和郑书秋两个疯子之间谋一条生路,思来想去也是无解。
结果无非有三,被江贺行找到弄死,被郑书秋找到弄死,被他们两个一起弄死。
我招架不住这两个疯子,我的腰更招架不住,光想想就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