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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进击的天雷三合一（第3页）

顾崖木早在雪山已经见过裴琉焰，也知道后者去拦路，就必然会和杜圣兰相遇，但还是安静听他说下去。

在说到九奴和裴琉焰的关系时，杜圣兰沉默片刻，嘴唇有些艰难地张开，很快又抿成一条线。他似乎深吸了口气，微微垂着脑袋，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眼睛。

顾崖木下意识站起身，刚起来，又惑于这种复杂的情绪重新坐了回去，刚刚那一瞬间，他不知为何忽然很想要抱着杜圣兰，拍拍他的背说上一句我永远不会背叛欺骗你。顾崖木少有的纠结间，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

&ot;别难过。&ot;

雪花狮子不知何时放下烛台，变大了抱住杜圣兰，大脑袋还蹭了蹭对方。

顾崖木∶&ot;…&ot;

他面无表情地伸手拍了拍雪花狮子。

大脑袋还在陪着杜圣兰伤感，爪子抱得更紧了。

悲伤没持续多久，雪花狮子突然觉得有些冷，正好奇是不是自己的皮毛不保暖了，外门被敲响，兵人要接雪花狮子去阴犬那里一趟。

雪花狮子有些恋恋不舍。

&ot;一天后就送你回来。&ot;兵人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冥都也是第一次出现这么脆弱的生物。

雪花狮子盯着脚指头，小声问∶&ot;是一晚上，还是一天?&ot;

天的话包括一天一夜，时间就有点点长。

没有给它继续思考的时间，顾崖木不讲情面地拎出雪花狮子，交给兵人，随后&039;&039;砰&039;&039;地一下关上门。

雪花狮子也不恼，大眼睛望着兵人∶&ot;咱们走吧，节约时间早去早回。&ot;

树洞内，杜圣兰垂着眼帘凝神望着烛火，他不知道自己从前在期待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在低落什么，最后只能强撑着转移注意力∶&ot;四十多年前，心魔出现在冥都，可她却自称九奴……&ot;

&ot;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很庞杂，走得是和冥都一脉相承的吞噬之道，想来前八个心魔已经被她吞噬。&ot;顾崖木缓缓道∶&ot;我询问过人面树冠，它说九奴的性子在二十年前有过变化，从前她比西侧区的阴物还要狠辣。&ot;

杜圣兰终于抬头∶&ot;心魔在自相残杀?&ot;

顾崖木颔首∶&ot;心魔深谙虚实法则，能附身冥鸟进入，相互之间进行杀戮不奇怪。九奴对你再三留情，显然是裴琉焰最后割舍下的那部分情感。&ot;

半晌无话，顾崖木思忖间还是说道∶&ot;所有心魔里，胜者是被裴琉焰定性为心魔的母爱，至少证明她曾对你真心相待过。&ot;

杜圣兰自嘲地说道∶&ot;也许吧。&ot;

不想他眼底的落寞继续发酵，顾崖木拿出一个物件放在桌上∶&ot;礼物。&ot;

杜圣兰掀开外面的红布，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本老黄历。一些日子下面对应着家族势力，或者是人名。

顾崖木建议∶&ot;不开心的话，这两天出去劈人散散心。&ot;

&ot;……&ot;杜圣兰望着老黄历陷入沉思，突然也觉得不错。才劈过杜北望等人，是时候在人渣中挑选几个幸运儿。

&ot;天道有缺飞升无望，用复仇当目标不智。&ot;顾崖木道∶&ot;没事多翻翻黄历。&ot;

什么时候杜圣兰能毫无顾忌地按照顺序劈下去，那估计就离肃清人间正道不远了。

在树洞里也不怎么安生，一夜地动三次，人面树冠不停换地方扎根。翌日一早，杜圣兰去了界壁那边，九奴也在，她正在和阴犬说话，看到杜圣兰热情地招手。

杜圣兰走过去，紧紧盯着界壁∶&ot;地动好像越来越强烈。&ot;

九奴∶&ot;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ot;

杜圣兰猜测是和界壁有关，回想二人间有过的交流后说∶&ot;献祭法身，征得界壁同意也能进来。但这样不划算，因为进来后力量会受到世界本源的压制。&ot;

九奴满眼欣慰∶&ot;我的心魔给我生了一个好干儿子。&ot;

杜圣兰苦笑∶&ot;用魔形容她倒也贴切。&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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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什么叫用魔形容?&ot;九奴面上的笑容褪去，似乎时刻有暴走的趋势∶&ot;她就是心魔，你不要被误导了。&ot;

杜圣兰可以感觉到，九奴是发自内心地认为裴琉焰是心魔，哪怕不合理不合逻辑，但是她就是坚信。

这就是自由心证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