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殿下补课了。
和殿下的幸福相比,下属的面子只是小事情,而且这些家伙才不会在意这方面的面子呢。
看了一眼正用眼神暗自交流着下属一眼,清了清嗓子。
“都给我消停点,打起精神守夜,但凡有点纰漏,我们通通都要人头落地。”
虽然这院中最大的危险就是姜泠,而且看现在的样子已经解除的差不多的样子,但身为侍卫长的他,可不能放任下属们用眼神探究主君的事情。
虞煜看似沉稳实则同手同脚的回到屋内,关上门后就激动的蹦跶了两下,别看他面对姜泠游刃有余的样子,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心中半分底气都没有。
要不是姜泠在提起谢恒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羞意被他迅速捕获,说不定现在他都还不敢向前踏出那步,只等着用时间的长度来淡化一切不应该的情绪。
握住她手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没想到姜泠居然没躲开,那一刻的心中真的是万千烟花竞相释放。
大着胆子将人拥在怀里那一刻,心跳共鸣的声音让他最终确定对方并非完全对他无意,也促使了他的进一步试探,还好最后的结果没有让他直接社死,姜泠回握了他的手。
哈哈,她同意了!
扑在床上翻了两个跟斗后,激动的心才略微平静了下来,手背被烫伤的痛意也再度袭来,他刚刚呼疼博取同情的因素较多,但能在一开始让姜泠信以为真还是因为他真的疼。
在外面站得久了,烛灯中的蜡油已经聚成小湖,然后又半点不漏的洒在了手背上,最倒霉的是烛火是倒在他手背上被杵灭后才掉落在地的。
借着屋内的烛光看了一下,手背被蜡油流过的地方果然红了一片,其上一个被灼伤的红色圆点异常醒目,手背上的疼痛感绝大多数来源于这个被灼伤的地方。
见面积不大,虞煜也不太在意,从床上爬起来后,就移步来到屋内盛放玩物的多宝阁旁,其上一众不太显眼的花瓶陶罐间,放着一个通体莹白的玉匣子,精美得和周围质朴的东西格格不入。
这玉匣里面原本盛放着的是一顶满刻莲瓣纹的精美玉冠,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得知,这是当年孝德皇后还在世时,用自己嫁妆中一块来自凉州的白玉雕刻而成的,留待原主二十岁的加冠礼所用,可惜原主的加冠仪式因永亨帝的莫名发疯草草结束了,这个玉冠最终没能带到原主的头上,而是被他一直珍重放在一只木匣里随身携带。
当日夺船离开历州的时候遭到碰撞,盛放玉冠的木匣出现破损,卫衍重新找来了几个匣子让他选择,最终由他选出了这个几乎同色的玉匣来盛放那顶玉冠,本来打算来日若有机会重返雍州,就将它放入孝德皇后的陵寝,也算是弥补书中原主的一点遗憾。
占据原主的躯体非他所愿,但不科学的木已成舟也非他能改。
本来不打算动这一只玉匣的,但把带来的东西翻了一通,愣是没找出第二个适合盛放那套玻璃酒具的东西,反而原主原本盛放玉冠的同款木匣找出了许多,看样子是对此类木匣情有独钟了。
最后决定尊重彼此的审美,将玉冠重新放回到木匣之中,也让自己的玻璃酒具有了合适的盒子,堪称两全其美。
将玉匣拿下重新擦拭了一下,就放在床头等待明早给姜泠送去。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变卦?
怀揣着这个想法的虞煜看着匣子翻来覆去,直至三更天才沉沉睡去,五更随着生物钟苏醒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晕头转向的提不起精神,微微粗重的鼻息告诉他应该是感冒了。
哀嚎一声后就吩咐厨下给他煮一碗姜汤过来,他最近确实有点太过贪凉了,梧州的天太热,要不是此前交待给乌金制硝的事宜尚未传来新的进展,他只怕都要吃上冰碗了。
不过他让乌金尝试制硝可不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而是想要给上京的虞烁放个“大烟花”看。
随着领土的扩张和对手的加强,以脂水或桐油制作的燃。烧。弹已经满足不了热武器的需求了,随着商怀仁的刻意传播,天下人都知道了他那个不可扑灭的神火可以用沙土扑灭的事情。
几乎一夜之间,所有敌对势力的城墙之上,都累满了用布袋装着的沙土,不管是用来灭火还是砸人,都效果一流。
虽然这东西只对刚刚燃起的初期火灾有效果,但还是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燃。烧。弹的发挥,所以他决定让乌金为他研发**炮。弹,可惜乐炎的炮管和炮车都造好了几架,乌金医学院的火药研制还处于半吊子阶段,完全不能投入使用。
也不知今年的年节时分,能不能给他的好弟弟一点惊喜,正好也庆祝一下自己脱离单身的大事。
穿好衣服的虞煜凝神细听了一下,发现隔壁屋中的姜泠还未有所动静,也不去打扰她,而是一边静待姜汤一边又拿出玉匣来细细擦拭,确保它有了闪闪发光的感觉方才住手。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吩咐去厨下煮一碗姜汤,就迎来了巫蕤和卫衍的联袂登门拜访,其后还跟随着一个满脸都是看热闹之色的谢恒。
他不相信这三个人能同时在厨下这种地方遇上,除了巫蕤时不时要去借用那里的灶具,卫衍和谢恒两人都不会往那个地方溜达的。
疑惑的目光看向吕铎,是他安排甲士前往厨下的。
却见对方苦着脸摇头摇头,看来还真不是他的人走漏了风声。
“殿下,您别看吕铎了,要不是我们和巫蕤一起在厨下给谢公子熬药,还不知道您如此不爱惜身体呢,他这侍卫长当得可真好啊。”
卫衍边说话边狠狠瞪了吕铎一眼,后者在他的瞪视下默默低头缩了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大司农,这么吕铎不想干的,他本就是执行我的命令,再说了,我也没什么事情呀,就是早起想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倒是表兄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找了巫蕤亲自熬药?”
见吕铎在卫衍的瞪视下头不敢抬了,虞煜急忙出声为他解围,命令是自己下的,没道理让属下出去挨骂。
“殿下,都是您惯的!”
卫衍痛心疾首,虞煜满脸无辜,怎么又是他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