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谢傅就让吴捷狠狠震惊一把,不但让死敌赵远飞颜面无光,还大大出了风头。连黄少南那种货色都金贵金贵的,有的时候都请不到,这谢傅就更不用说了。吴捷想来个先下手为强,把谢傅这个人占为己有,惟他一人所用,以后在青楼还不呼风唤雨。谢傅却是婉拒,他的人生早就被人包了,并不算完整的自由人。……澹台鹤情休息了个两三天,又投入工作中。德伯坊的布坊被烧了,模品也没了,很多事情摆在她的面前。很多事,下面的人都不敢拿主意,需要澹台鹤情来主持。澹台鹤情正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杜如泉找到机会,凑近过来,“小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澹台鹤情不悦道:“没看见我在忙吗?”澹台鹤情都没空去处理杜如泉的事。杜如泉轻轻道:“是关于澹台公子的。”杜如泉知道澹台鹤情最为关心澹台文望,果不其然,澹台鹤情立即眉头微微一蹙,“找个安静的地方说。”两人移步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澹台鹤情道;“说吧。”“小姐,澹台公子最近可是和什么人走的很近?”澹台鹤情道:“你说的是谁呢?”于是杜如泉就把在那日在大门口撞见澹台文望与谢傅浑身酒气回来的过程说了出来。言外之意是,他们两人在青楼留宿过夜,隔日清晨才回来。杜如泉知道澹台鹤情最讨厌澹台文望花天酒地了,这在青楼留宿过夜几乎是触犯她的逆鳞。若是以前,澹台鹤情听到这件事定是十分生气,不过这事她后来已经获悉,也勉强认可了谢傅的作法,文望的变化是切切实实,谢傅在书房内说的话她也是听得清清楚楚。澹台鹤情淡淡道:“你说的是谢傅吗?”杜如泉见澹台鹤情语气平淡,有点诧异,“就是他。”澹台鹤情淡道:“谢傅作为文望陪读,我是知道的,我也看出他有几分才学。”杜如泉闻言大为惊讶,“小姐,你可不要被此人欺骗。”澹台鹤情“哦”的一声,大感兴趣,我都不了解他,难道你清楚他的底细,嘴上文道:“此话怎讲?”杜如泉便把在奔马社遇见谢傅的过程讲了出来。澹台鹤情有点诧异,谢傅怎么跑到奔马社去了。奔马社她是知道的,有的时候人手不够,她也会去奔马社雇些人手装卸货物,而这杜如泉就是她当初从奔马社雇来的。杜如泉见澹台鹤情有点动容,说道:“小姐,你一时有点晕头转向,如泉是这么猜测的。”“这谢傅既然是奔马社的人,自然是公子雇来,他们联合起来哄骗小姐,我当日一看就知此人是不学无术之辈。”澹台鹤情听完,心中莞尔一笑,原来杜如泉还不知道谢傅是自己养在深院的小白脸,当下也不点破,“你怎么肯定他是不学无术之辈。”“小姐你想一想,奔马社叫的出名的文人才子,有哪个我不认识,之前我既然不认识他,此人无非就是那替人跑腿,干些粗活,坑蒙拐骗的铜腿。”“是奔马社地位最为卑贱的人。”澹台鹤情笑着反问道:“如泉,你在奔马社难道不是干些替人跑腿的事吗?”杜如泉闻言,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只感觉瞬间被澹台鹤情轻蔑,嘴上勉强笑道:“我知文识墨,岂是那些粗鄙不堪的铜腿可比,小姐当初不也是看重我得才学。”澹台鹤情道:“你怎么知道谢傅就不是知文识墨,或者他比你更博学多才也不一定。”杜如泉讥讽道:“小姐,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他如果博学多才,又怎么会是一名铜腿,这么简单的道理,小姐难道不懂。”澹台鹤情轻轻看向杜如泉,这般在背后摆弄别人是非,而且这一切都是信口雌黄,没有半点真凭实据。回想起杜如泉朝自己跪下,哭哭啼啼的样子,更是没有半点男儿气概。相比之下,那小白脸……自己虽看不透他。但是那日布坊着火,有谁似他一样二话不说奔赴火场,毫不犹豫闯入火海。有谁似他一般,真正做到护她、疼她、惜她,爱她。眼前的杜如泉吗?澹台鹤情不禁轻蔑,这杜如泉满口说一腔真情,明月可鉴。只怕是爱她的财,爱她的色。这种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在身边了。澹台鹤情想着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假装若有所思道:“你这么说,我倒要好好试一试他的才学,免得被他骗了,带坏文望。”杜如泉完全不知道入了澹台鹤情的道,闻言大喜,“我来试试他。”“可要怎么试呢?”杜如泉傲道:“让我来与他比试一场,定让他原形毕露。”杜如泉说着忙补充一句:“虽然我不屑与一个铜腿比试才学,不过为了揭露此人真面目,免得小姐被他一直哄骗,也顾不得太多了。”表面的话虽然这么说,杜如泉心里恨不得在人前狠踩谢傅,来反衬自己的才学,让澹台鹤情对他另眼相待。这正合澹台鹤情心意,谢傅是自己买来的,府内的人也一直认为他是自己养的小白脸。就算自己对他另眼相待,特别照顾,只怕府内的人也会瞧不起他,外人也会瞧不起他。她需要给谢傅一个在人前正名的机会,谢傅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他是个才学渊博的公子。“好,若他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我定饶不了他。”澹台鹤情说着突然问道:“可若是你输了呢?”杜如泉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会输。”澹台鹤情看着杜如泉不说话,势要逼他做出正面回答。杜如泉傲道:“若我连个铜腿都不如,我还有颜面留在小姐身边吗?”澹台鹤情道:“若你输了,就给我滚吧,我的身边不留废物。”好冷好凶啊,杜如泉转念一想,定是那铜腿已经让她生气,嘴上问道:“若我胜了呢?”:()小生真不是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