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半夜起来捉什么贼,偏偏小侯爷又说不清楚,只说是个女的,你说,这山上的女的,难道是个野狐狸精,小侯爷被采阳补阴了?”
“那我们捉的岂不是淫贼?”
两人奇怪的笑了一阵,爬起来走了。
淫贼是什么?我用眼睛向师傅询问。
“淫贼是采花贼的一个分支,是很不好的一种采花贼,采采你将来千万不要做淫贼啊。”
“淫贼和采花贼有什么不同?”
“淫贼就是人家说不愿意也去采,而且不挑对象,也不会送礼物大概就是这样采采,他没说不愿意吧?”
没有。
我立刻摇头。
师傅的迷药很有效,除了眼睛能动,嘴都张不了,哪里能说不愿意啊。
我总觉得师傅的话哪里怪怪的。不过反过来想,既然我不是淫贼,那师傅说的当然就是对的。
不由感慨,师傅果然是师傅啊。
日复一日,我大概十五岁了。
山上的生活很无聊,师傅下山了就更无聊了。
师傅每年都要下一次山,因为钱不够,每次都不带我。不过每次回来都会给我讲好玩的事情,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的侄子和侄女。
“我走的时候一个两岁,一个才一岁,现在都长大了。”
“哎,他们叫什幺名字?”我很感兴趣的问。
“哥哥叫戚凉,妹妹叫戚婉。”
凄凉凄婉?
我顿时对他们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感。
上次师傅讲了一堆他们好玩或者不好玩的事情,连戚凉晚上上厕所差点掉茅坑里也跟我说过。我想戚凉戚婉要是知道有个老女人日夜偷窥着他们,肯定会吓得睡不着觉。
这次回来会跟我讲什么啊。
我一边扯着小兔子的毛一边想。
可是师傅一直都没有回来。
每年师傅都很准时的出去一个月,可是今年好像有点不同,我的小兔子都生了小小兔子了,师傅还不见踪影。
“你说师傅去哪里了啊?”我问小小兔子。
小小兔子不说话,小眼睛看着我。
我摸摸它。“你还小,不会说话。”
然后看看它趴着呼呼大睡的妈妈。“嗯,不对,你长大了也不会说。”
好无聊啊。
师傅你快回来吧,以后我每天都帮你洗碗。
可是半年过去了,师傅还是没回来。入冬的时候要储存粮食,我想了想,还是准备了两人份,可是冬天眨眼就过,师傅仍然不见。
春天的时候,我把小兔子们都放了。
好不容易才养这么大,真是舍不得。摸摸它们“你们别给狼吃了,以后我回来找你们不过,以后要是不认识你们了怎么办?”
我看着它们有点发愁,兔子都长得差不多啊。要不在它们毛毛上写——采采的兔子?
可是这样一下雨就没了。
后来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我在洞里找到了一盒奇怪的珠子,盒子上面写了什么“无欲天诛”(诛字还写错了),正好是六个,拿线绑好,一只兔子挂一个,剩下一个就顺手挂在自己脖子上了。
告别兔子一家,给师傅留了话,我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