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黯淡,初始众人看得不甚清晰,细看之下不少孩子、妇人惊叫出声。
男人们均是裆间一凉,背后凉风阵阵,同时对姜二郎有了新的认知,没想到看起来温和姜家二郎出手竟这般狠辣!
李秋芬看清楚郑狗子的惨状之后,哭天抢地地嚎啕不止,咒骂姜二郎‘断子绝孙’‘不得好死’的话语不间断从口中涌出。
姜二郎充耳不闻,施施然冲郑村长拱了拱手,“此人为人心狠手辣,身上携带匕首,招招想要致我于死地,不得已出手却意外断了他的子孙根······”
焦头烂额的郑村长听见这话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忙摆手道:“都是郑狗子自作自受,不关你的事。”
姜怀序抽了抽嘴角,扫了眼郑狗子嘴边的白沫,一看就是中毒之相。
她摸了摸耳朵,见李秋芬越骂越起劲,颇有阿Q精神胜利法、越战越勇的架势,弯腰抬手在她颈间一砍,令人嫌恶的骂架声立即止住。
不少人看见了也没制止,甚至想拍手叫好。
事情前因后果已经再清楚不过,郑村长不可能顶着众怒把李秋芬一家保下,最后在简单的商量过后,李秋芬一家和郑大毛一家都被赶出了队伍。
李秋芬一家只剩下个十三岁的女儿还清醒着,即使强撑着不离开,最后还是被人连人带行李丢出老远。
倒是郑大毛一家闹腾的厉害,他们死咬着郑大毛是被郑狗子坑害才会做出糊涂事,最后还是郑村长出面跟郑大毛他爹私下里说了几句话,把人劝走了。
郑村长回来之后,对着乡亲们道:“大家伙儿都散了吧,人都走了。”
见乡亲们纷纷离去,他拉住姜正茂道:“姜老弟,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还在气头上的姜正茂不想看见郑老头,推辞着说:“郑老哥,你看天色也不早了,都累了一天,咱们还是早早歇息,有事明日再说,明日再说。”
说着他打着哈欠就要走。
郑村长拉着他不让走,自顾自道:“姜老弟,我看你本事也不小,当咱们队伍的领头人很是合格,现如今我们郑家村出了这么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是我这个当村长的失职。”
说到这儿他脸上划过一抹苦涩,继续道:“说起来咱们现在就是个难民,什么村长不村长的,以后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自己挑这个担子,我岁数也大了,若能闯过这一劫,就是万幸。”
姜正茂的困意顷刻间止住,他佯装出一一副吃惊外加不情愿的样子,“哎呀,郑老哥,你的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咋能说出这样的丧气话,你可是咱们当中唯一去过乾州的,你不管我们谁管?这万万不可!”
郑村长人老成精,怎么会看不出姜正茂心里的那点子小九九,态度更坚定了几分,无论姜正茂怎么说,半点也不动容。
最后他道:“我年轻时是去过乾州,可现在每走到一处还是要问路人,我们一家也是要跟着一起走的,怎么可能完全不顾乡亲们?日后有什么拿不定的主意,我还是会给乡亲们献策献力,只是这个领头人实在是没脸再做,再者说老头子的精力也大不如前,你还是应了吧!”
我看你再装!
“既然如此······”姜正茂收了收略显激动的语气,颇为惋惜地道,“那便如此吧!”
话说到这种地步,两人又一团和气地扯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最后分道扬镳。
帐篷里姜薇和姜芙哭了一阵子,情绪总算稳定下来,两人顶着两双核桃眼诉说她们怎么从郑狗子手里逃出来的。
“······最后我用幺妹送给我的发簪把他射伤了,才拉着芙姐儿逃回来。”
钱秀珠和郑丽娘对视一眼,她们都知道发簪的事,却不知道发簪里头还有其他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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