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阅道:“你不是素人,注意言行。”
顾拾不耐:“嗯。”
胡阅最后叮嘱:“你和小宣好好的就行,脏事儿我去做,你们没必要碰一些脏人。”
“嗯。”顾拾眉眼舒缓,低声说道,“谢谢。”
“客气。”胡阅潇洒地一摆手,转身离开了,气势磅礴。
人类的警惕性会根据时间的拉长变淡,居安不思危。
上次与沈迁交过锋之后,顾拾在小区楼下安排人,但没发现他来第二次。
久而久之,顾拾沉溺于宣从南的爱里,忘却潜在的危机,甚至把这个人都忘了。
没想到沈迁还敢过来,并且专门挑他不在时过来。
真该死。
顾拾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目的驱使沈迁一次一次地纠缠。
他总觉得,不能再让囝囝和沈迁见面否则会很不好。
尽管宣从南已经对沈迁一点感情都没有,顾拾仍坚持这个突如其来的浅显念头。
傍晚六点四十剧组收工,顾拾卸完妆七点,自己开保姆车回酒店。进房间之前他在门口站了好大一会儿,调整表情。
他一进门,宣从南就从速写本里抬头,说道:“回来了。”
顾拾应道:“嗯。”
他手上提着大包小包,全是今夜的晚饭。
菜香从包装盒里丝丝缕缕地溢出来,特别好闻,勾人胃口。
宣从南道:“你怎么了?”
“什么?”顾拾微怔。
宣从南一伸腿,把膝盖上的速写本拿开,下床趿着拖鞋走近顾拾:“工作不开心吗?”
顾拾:“怎么这么问。”
宣从南确定道:“因为你不高兴啊。”更凑近一点观察,笃言,“好像还生气了。”
顾拾:“”
客厅无声地静默半晌,顾拾要求:“囝囝,亲我。”
微哑的嗓音更贴近祈求,宣从南便仰脸去亲他。
顾拾把右手的袋子在身后倒腾向左手,然后空着的右手毫无保留地搂宣从南的腰。
手臂逐渐收紧,手背因用力鼓起青筋,把宣从南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色衬衫勒得贴合肌肤,勾勒出腰身尺寸。
晚饭不知什么时候放到茶几上面,他们从床边亲到沙发,又从沙发亲到床上。
当衬衫纽扣被一颗一颗解开的时候,宣从南赶紧按住顾拾的手,小幅度地哆嗦。
他说道:“不行的。”
顾拾求他:“一次。”
宣从南摇头说:“我不”
“就一次。”顾拾全身规规矩矩,人不同意绝不动手,眼睛里的可怜要溢出来,他贴贴宣从南额头,说道,“我很快的。”
宣从南:“骗人。”
顾拾:“老公,就一次。”
“”
宣从南松开衬衫领子,期期艾艾地说:“好吧。”
他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好吧。
这样做,好吧;那样做,好吧;等一下再睡,好吧;看一会儿夜景,好吧;浴缸里泡澡,好吧;用淋浴洗更快,好吧;试试沐浴露,好吧;亲亲胳膊亲亲腿亲亲后背再亲亲嘴,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