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宋胭脂也没管碗筷,更没管几个孩子,自己把刚刚做饭时,在锅里热的水倒进洗漱盆,洗完澡,就躺在了床上。八月初,她们这里的夜间,温度比白日里要低了十几度。宋胭脂把床上的被褥早已经换了新的,温温软软的被子盖在身上,宋胭脂舒服的呻吟一声,侧身睡去。夜半,不知是否起了风,宋胭脂睡得迷迷糊糊的,似是听到了窗户在响,韩鹤鸣在家,她也没多想,翻了个身,又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她只感觉一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谁?”她一个激灵,被吓醒,掏出藏在床里间被褥下的一把小刀,抵在了来人的脖间。只要压在她身上的人,再多动一下,她保证他有来无回。“是我。”黑夜里,韩鹤鸣的声音响起。“你来做什么?”宋胭脂并未收起手里的小刀,冷声问道,这个男人不会以为,昨晚占了她的便宜,今晚还想来占她的便宜吧。做梦。“你先把刀子拿开。”韩鹤鸣早就感觉到,一个冰冷的物件抵在了他脖间,凭他这么多年,玩过的各种武器来看,必是刀无疑。“先说,你来我屋子里做什么?”宋胭脂的声音在黑夜里冷冷的,没有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用药。”韩鹤鸣的声音有些低哑,在暗夜里有几分诱人。宋胭脂脸一红,这个男人还真是想来占她便宜的。“下去”她把小刀拿远了一些,对着韩鹤鸣低喝。“不下”韩鹤鸣趁着宋胭脂把刀拿开的时机,找到了宋胭脂的手腕,不知他干了什么,宋胭脂只觉手一麻,小刀已经不在她的手里了。她顿时就不干了,手脚并用,对压在他手上的男人拳打脚踢。“韩鹤鸣你王八蛋,快滚下去,别想再欺负我。”“乖,别动,让我看看好不好,我昨晚喝多了,怕把你伤得很了。”他按住了宋胭脂的手脚,宋胭脂动都动不了,手脚动不了,她只能靠嘴骂人。“韩鹤鸣你个强盗、流氓、登徒子。”总之,什么话难听,她就骂什么话,她真是太气了。“呜…呜…”她骂着骂着,嘴就被堵了起来。韩鹤鸣今晚来翻宋胭脂的屋子时,只是想趁宋胭脂睡着时,来看一看宋胭脂伤得可重,他怕宋胭脂在醒着时,太害羞,不会让他检查。他不是没睡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今个宋胭脂痛了一天,他就知道他昨晚上怕是伤到了她,他没想过要在今晚再动宋胭脂。可身下的女人,像个小辣椒一样,对着他拳打脚踏,那动来动去的小身体,让他小腹一热,听到小辣椒骂他,他想都没想的,堵住了他的唇。舌尖与舌尖的缠绕,身下的小姑娘,刚开始还僵着身体反抗,慢慢地,呼吸深重,对他有了回应。“我痛~”喘息间,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声音传来,让韩鹤鸣软了心肠。“让我看看好不好?”他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好”宋胭脂把头埋进被子里,身下传来一阵冰凉,是他在给她上药。韩鹤鸣在家里又待了三日,便进了山里,这次进山,他是为过冬做准备。他们这里,能从九月底,冷到第二年的四月,他要保证这几个月,一家人的肉食。韩鹤鸣进了山打猎,为家里生计忙碌,宋胭脂也没闲着,菜园里的菜,她能晒就晒,能腌就腌,能在地窖里储藏,便放到了地窖里。晚上,她打开匣子,匣子里躺着百两银票十张,十两银锭八个,另有一些碎银子和铜板。这个小匣子,是韩鹤鸣进山前,给她的,里面足足有一千一百二十六两银子,另有铜板七千八百二十四纹钱。宋胭脂当时收到匣子看到里面的银子时,就有些吓到了。“你怎么有这么多银了?”她脱口而出。韩鹤鸣一笑。“都是这些年存下的,你现在是咱们家的女主人,这些银子就给你管着吧。”“一个猎户,能存下这么多银子。”要知道,韩鹤鸣可是已经拿出一百两银子,给家里买了二十亩地,还有她来韩家这些日子,知道韩鹤鸣的大手大脚。“前些年,打过几次大物件才存下这些银子,你拿着,看咱们过冬日,需要买些什么东西,都去买了来。粮食重,你搬着废劲,等我回来再买就是。”“我这里还有银子的。”“你那里的银子哪里够,收着吧。”要过冬,是要准备许多东西,像棉花布匹,给孩子们制衣做鞋,都是需要的。要是能买到皮子,给家里人做皮子棉衣就更好了。还有家里的被子,她见过家里有火炕,也怕冬日里天冷,厚被子也是不够的。干果糖果,孩子们过冬的零嘴也要备下不少。更不用说粮食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都是要备下来的。备年货就要去镇上,从上次去镇子上看庙会,碰见人贩子以后,宋胭脂就没再带几个孩子去镇子上。她自己倒是去过镇子上两次,都是给布庄老板送拼布包,她做的拼布包很好看,在红石镇上引起小姑娘小媳妇们的风靡。有许多会做针线的,见到宋胭脂做出的拼布包,想模仿,却模仿不像。宋胭脂做出的拼布包硬挺有型,有一股灵气,反正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很好看。她们自己做出的拼布包却是软塌塌的,就像把两块布拼在了一起。宋胭脂早就想到了这个,她在做包时,就用了特殊的针法,在拼布花里多走了一道线,这道暗线藏在了走线里,只要外线被拆,这条暗线也会随之被拆。她已经许多天没有去镇子上,手里又做出了几个包,需要拿到布庄去卖。另外要做棉衣,她加上韩家父子一共五个人,每一套棉衣,都要做上许久,还不说一套根本不够穿,她需要去镇子上一趟在成。“大娃二娃,明日把你们和弟弟,送到苏婶子家去玩半日可以吗?”:()【先婚后爱】嫁给鳏夫她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