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说过,然后你跟我讲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还需从长计议。”赵重衣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周温然垂下眼眸,“我改变主意了。”
却没有说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赵重衣点点头,有点高兴,可以光明正大成亲,当然还是成亲好。
正说着,那头舒母被人叫去看聘礼了,媒人转头便朝舒泽兰走了过来。
舒泽兰忙不动声色地将赵重衣往身后拉了拉。
“舒大公子……”媒人正准备说什么,却忽地顿了顿,“怎么一股子酒味?”
“我不小心打翻了一个酒坛。”舒泽兰面不改色地道。
“这位是?”媒人注意舒泽兰身后仿佛藏了个人。
“这是舍妹,她有点害羞。”舒泽兰不着痕迹地把赵重衣往身后推了推。
媒人一脸了然,笑容可掬地道了声喜,正准备说什么,那边舒母忙完了过来寻她,她跟着舒母走开了。
赵重衣好奇地从舒泽兰身后探出头去,“那就是媒人了吗?”
舒泽兰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你快回院子里去吧,别让人看到你喝成这样……再把人吓跑了。”
如今他已经不去想周如玉身上那些奇怪的违和之处了,毕竟他妹妹现在更奇怪……
赵重衣一听,觉得有理,乖乖点头,转身准备回院子。
身后,舒泽兰忽地问了一句,“小满还好吗?”
赵重衣顿了顿,果然……已经知道了啊。
赵重衣抓了抓头发,转过身看向他,“目前应该是没事。”
“从山里找回来开始……就是你吗?”
“嗯。”赵重衣想了想,解释道:“我醒过来就在你家了,舒小满应该是被误认成我,被带走了,我收到消息那人已经发现不对劲,正带着舒小满往东篱镇赶,我会留在这里等那人过来给你们解除了隐患再走的。”
“……是仇家吗?”
“算是吧。”赵重衣有些不自地又抓了抓头发,“虽然此事非我本意,但还是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舒泽兰心里有点堵。
赵重衣见他没有再说话,便转身准备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忽然问。
赵重衣脚步一顿,却没有回答,而是进了院子。
她的名字可不能说,说了就藏不住了。
舒泽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忽地想起那日他进山寻小满,在山道旁遇到的那个带着一个爆脾气小厮的姑娘,那姑娘戴着面纱,当时他便觉得她的眼睛和小满极像。
那时,她在荒郊野外干什么呢?
为什么会孤身一人血淋淋地摔下悬崖?
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吃过苦吗?
舒泽兰垂下头,微微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