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错了,我唐止,就算爱一个人,也有我的骄傲。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虽然很快被他掩饰住了,但我确定我没有看错。“你以为你很了解她?”林初的声音低沉,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因为这段时间。薄颜跟他相处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甚至还偶尔叫出了唐止两个字!“至少比你了解。”我讥讽地笑了一声,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猛地一脚踹在我的腹部,我蜷缩成一团,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你!”林初似乎还想再动手,却被身后的人拦住了。“林少,别冲动。我们还有正事要做。”林初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恢复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唐止,”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可以让那些黑衣人停止试验,甚至,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我猛地抬起头,怀疑地看着他。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条件呢?”我可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林初笑了,笑得阴险而得意。“很简单,我要你让薄颜彻底厌恶你。”我愣住了。厌恶我?“怎么?不愿意?”林初挑了挑眉,“想想看,继续留在这里,你会生不如死。而只要你答应我,你就能重获自由。”自由……这个词对我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队长死了,星光草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如果能离开这里,或许,我可以重新开始……“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问。“我要你,在她面前,展现出你最恶心,最卑劣的一面。”林初的声音充满了恶意,“让她看到你丑陋的灵魂,让她对你,彻底死心。”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这是要彻底毁了我!“怎么?不敢?”林初的语气里充满了挑衅。我闭上眼睛。为了自由,为了不再受折磨,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好,我答应你。”……实验室的铁锈味和消毒水味终于离我远去了。林初把我弄到了一个装修豪华的房间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爹。柔软的床垫,干净的衣物,甚至还有定时送来的营养餐,比起之前暗无天日的实验室,简直是天堂。可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另一种囚笼。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唯一的娱乐就是看电视。电视里,薄颜的身影频繁出现,光鲜亮丽,意气风发,俨然一个成功的女企业家。我看着她侃侃而谈,巧笑嫣然,心里像被刀割一样。曾经,她对着我露出这样的笑容,如今,却是对着全世界,唯独没有我。我像个幽灵,活在这个房间里,看着她的一切,却无法触碰。直到有一天,电视上出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薄颜站在发布会的台上,公开寻找我的下落。她语气焦急,甚至带着一丝恳求,与之前判若两人。我愣住了,手里的遥控器滑落,发出一声闷响。她……在找我?我自嘲地笑了笑,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凄凉。找我?是为了继续折磨我吗?找到我,再狠狠地把我踩在脚下,让她获得更大的快感?“呵……”我吐出一口浊气,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林初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唐止,今天感觉怎么样?”林初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仿佛真的关心我的身体状况。我懒得理他,把头扭向一边。“唐先生,请配合一下。”医生走上前,打开医药箱,准备给我做检查。我闭上眼睛,任由医生摆弄。林初的目的,我再清楚不过。他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为了让我保持“健康”,好让我在他和薄颜之间上演一出精彩的戏码。检查结束后,医生收拾好东西,对林初低声说了几句,然后离开了房间。林初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看来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林初嘴角的弧度扩大,眼神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很好,唐止,你很聪明。今晚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宴会?”我挑了挑眉,心里冷笑。鸿门宴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会告诉你怎么做。”林初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那眼神,像在看一件即将派上用场的工具。我点了点头,表示答应。反正我现在就是个提线木偶,任他摆布。傍晚时分,一辆黑色的轿车准时停在了楼下。,!我被带到了一家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浓烈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让我感到一阵不适。林初把我带到了一个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衣着光鲜,谈笑风生。看到我进来,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唐止。”林初故意顿了顿,然后才说出我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任由他们打量。“这就是薄颜念念不忘的前男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掩着嘴笑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另一个男人附和道:“是啊,也不知道薄颜看上他哪一点了。”他们的嘲讽和奚落,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里。我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林初拍了拍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记住我说的话,好好表现。”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了自由,我必须忍耐。我默默地坐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酒,却一口也喝不下。周围的一切都让我感到厌恶,喧嚣的音乐,刺鼻的香水味,还有这些虚伪的面孔。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唐先生,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无聊啊,不如陪我聊聊天?”她在我身边坐下,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我要死了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