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便推开门离去,走到门前又转身回望,见施恪不舍的目光,只能叹他还小,不懂得男女大防。
而沈临川却是回正了身子,似乎正在与施恪说些什么。
施玉儿笑了笑,方转身,却见一十五岁上下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目光颇带了些打量意味。
见她望来,那男子吊儿郎当般吹了声口哨,而后朝她缓缓走近。
“原来你便是那位玉儿堂姐。”
作者有话说:
发表定时定早上九点怎么样,我觉得这个时间还不错,嘿嘿
原谅一些我节奏慢呜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前期慢的像蜗牛,后期就像开火箭了
那男子的眉眼与施二叔有些相像,身材精瘦,头发高高用银冠束起,身着宝蓝色直缀,手执折扇,展开露出‘知进’二字。
施玉儿猜测他应当是施二叔嫡亲的亲戚或者是柳氏长子,但她之前听人说过,柳氏长子在外求学,一季一归,去年秋闱落选后更是上进,至今仍未归家。
她稍往后退两步,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又听他唤自己‘堂姐’,心中的猜测便真了几分。
“珉堂弟。”
若是未见此人,施珉在她心中应该是个上进的孩子,可是复观其人,却似乎与传闻不一。
施玉儿听那些婆子说,施珉年少聪慧,早早便得了秀才名号,每日学习更是刻苦,屋中灯火时常亮到寅时方灭,次日清晨便又早起诵读文章,若是如此,此人该是有些灵敏之气,或如寻常儒生般周正守礼,断不会如此轻佻。
她又抬眼,见施珉面容憔悴,眼底青黑,心中虽有疑惑,却不再多言。
施珉此时亦在打量着她,他摇了摇手中折扇,目光轻轻扫过,似觉有趣,便凑近两步,仔细打量。
眼前女子臻首娥眉,眼波风流,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如此美人虽难见,却也不是再无旁的女子可以比拟,依他看,还是那广州二府的花魁娘子风情万种,更胜一筹。
听闻林表哥执着于此人,他的心中才生出两分好奇,今日一见,虽也明白其中缘由,却觉不至于此,是太夸张了些。
美人虽好,却不比风流来的妙,堂堂举人,却拘泥与一区区女子身上,更是惹人笑话。
鹅卵石小径旁栽种的桂花树下泥土松软,翻起细细的湿泥,有孩童用石子写字的潦草痕迹。
屋内,沈临川微微侧耳,眉间轻蹙,复而松开,然后轻唤施恪,“你兄长回来了。”
施恪双眼顿时圆睁,左右张望了一周,然后问道:“沈夫子何出此言?”
兄长比他年长近十岁,他们兄弟二人相处时间短,情谊亦不算多么深厚,如今突闻此言,施恪心中惊诧更甚于惊喜,忙拉住沈临川的手又问道:“夫子您为何如此说?”
“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兄长单名一个珉字对么?”沈临川偏头向屋外,示意他看过去,“他似乎在与施姑娘说话。”
施恪顿时有些局促,往外张望了一眼,思索片刻,还是说道:“那我去与长兄问好后便再回来。”
“去吧。”沈临川将竹筷用帕子擦净,不动声色继续听着外面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