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它既然说圣药,就一定是很好的药,但是这个药治什么它没有说啊。
祝樱想了想,掀开被子起身,她去了厨房,也弄了点热油,一咬牙,往手背滴了一滴,只一滴就疼得她心尖都颤起来。
她赶紧将手背放到水龙头下面冲洗着,冲了一会后,她取了灵髓圣药碧幽膏,这膏药被她装进了空的化妆品瓷盒里,她已经刷干净了,还用酒精擦过,盒子干了之后才将药膏装进去。
她取了一点抹在手背烫伤发红的位置。
等第二天发现,手背烫伤的地方全好了,一点痕迹没有,跟原来的皮肤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她高兴坏了。
但是每天刷新的膏药太少了,只比指甲大一小圈的那么一小块,直到第四天早上她才终于凑齐了四块,足够抹一只手臂,她就再等不急,上完课跟主任请了假,把装着药膏的包带上,一个人出了学校往边防部队那边走。
岗的哨兵认识她,知道她是对面小学的老师。
比较毕竟学校就那么几个老师。
哨兵笑着道:“找靳怀风是吧?我这就叫他。”
靳怀风正在宿舍郁闷地躺着,沉默许久。
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好,留疤他都不怕,没想到手臂不断起疱,一直烂,不是烂这边就是烂那边,而且痒,奇痛无比,奇痒无比,天天换药他都烦死了,还要去医务室抽血疱毒液,医助还笑呵呵要他做好心理准备,说是深二度创面,需要三到四周才能痊愈,这是要一个月啊!
而且有疤的可能性很大。
疤不疤的他无所谓了,就是那个医助他烦得很。
结果有人传来消息,说大门口有人找他,是部队对面学校的女老师。
女老师!
祝樱!靳怀风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结果起来太快,手臂不小心蹭到了床边,疼得他一龇牙,扶着手,不过很快就从宿舍出去。
果然在大门口见到着急着张望等人来接的人。
是祝樱啊!
穿着保暖外套和米色针织裤,正焦急等着,一见到靳怀风过来,她眼睛一亮,立即朝他走了两步。
靳怀风那个心啊,就像一阵暖流淌过,舒畅的不得了。
他这几日也算遭了罪,晚上觉睡不好,白天还吵,想多躺会儿吧,睡左边压到受伤的手臂,睡右边压到他右肩膀的伤口,简直是双重折磨,但如今见到清丽的身影,竟然主动来找他,来看他了。
他的心一下子明亮起来,什么睡不着,那都不是事儿。
只要她肯可怜可怜他,他什么都能忍。
被心爱的人关心,幸福的感觉,瞬间抵消了他的疼痛。
他还没走近,就见清丽的小人跑了过来,着急地望向他左手:“怎么样?手好了吗?大夫怎么说?”
靳怀风当然不可能说他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他拽拽地一插兜道:“好了,就快好了,我这么强的男人,这点小伤算什么……”那藐视的语气,什么都不是事儿。
祝樱:……
她俩不是第一天刚认识,她清楚地知道他只要不自在,就插兜。
靳怀风兴奋地将她带到自己宿舍,他们四人一间宿舍,其它三人不是站岗就是巡逻了,要么在后棚子里种菜。
只有他受伤在屋子里待着。
祝樱进了宿舒看了眼,收拾的非常整洁,什么东西都排放的整整齐齐,床上果然都是方块小被子。
靳怀风这个大少爷的床也是如此,就是被子,他可能刚才躺着,压了一下。
知道靳怀风是哪张床后,她在靳怀风的军绿色床上坐下后,环顾四周把包也放下,这才道:“你把手臂给我看看……”
“不用看!我们队里医助,医术高超,手艺好极了,天天帮我换药,早上刚换好药了……”他不能给她看,看到会吓坏她,实在是烂得太可怕了。
“你给我看看……”祝樱也不敢碰他手臂,只是盯着,见他不肯,她轻扯着他左边衣袖的一点布料,想把布料往上抬一抬:“我就看一眼……”
“一眼都不用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活蹦乱跳的。”说着他还抬起左手比划了下。
祝樱望着他,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别以为她不说话就什么也不知道,他一心虚,动作就多,一不自在手就插兜,绝对有问题,她安静地看着他比划一阵,直到靳怀风不比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