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跳球,哪怕入会竞争激烈,”胡灵予想也不想,“或者游泳、短跑什么的,这些都是你相对的短板……”
“既然付出了时间成本,就要得到最大回报。”路祈静静接口。
胡灵予用力点头:“对。”
路祈扬起嘴角,奇异地没有被窥破内心的狼狈。有一个人懂你,明白你,哪怕这让你的伪装无所遁形,种种伎俩形同虚设,灵魂深处还是欢喜。
胡灵予在路祈的坦然里,后知后觉顿悟:“你就没打算瞒我,是吧?”
如果真想瞒,路祈完全可以做得更自然。
“不是没打算,是知道没用,”路祈叹口气,“我演得再天衣无缝,只要你知道我报读书会……”
后面不用说了。
选择本身,就是最大破绽。
胡灵予神情凝重下来,肩膀紧紧贴到路祈身上,尽可能让两人离得最近,声音可以压到最低:“真和李倦有关?”
路祈沉默。
胡灵予拱他:“你答应过不会再骗我的。”
路祈:“……所以我拒绝回答。”
那就是自己猜对了。
胡灵予:“他让你进这个社团想干吗?”
路祈:“拒绝回答。”
胡灵予:“这个社团是不是有问题?”
路祈:“拒绝回答。”
胡灵予:“我也报。”
路祈:“不行。”
胡灵予欣慰:“终于不是复读机了。”
“你能不能就听我一次,”路祈难得放软语气,“社团的事就别掺和了。”
“不行。”胡灵予说,“我不管你对李倦什么态度,反正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被他拖入犯罪深渊,我得近距离看着你。”
路祈从来不觉得哪个人会让自己没辙。
“真拿你没辙。”
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为谁让步。
“那咱俩各让一步,我不拦着你报读书会,但你要像参加正常社团活动一样,不要试图从里面寻找任何你所认为的犯罪线索。”
胡灵予欲言又止,神情复杂。
路祈问:“听见没?”
“你到底是担心李倦发现我在怀疑,还是担心我真的找到犯罪线索?”胡灵予还是没忍住,问了。
路祈错愕地看他两秒:“你说呢??”
胡灵予往后缩了缩,咕哝:“不是就不是,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