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芙呛得满脸生红,酒液如细密的刀子滚过喉咙,烫得五脏六腑都刺痛起来,她弯腰激烈地咳,将?酒水都吐了出来。
酒水淋漓淌了一地,她瞪着眸子,半躺靠在墙上喘息,就是不肯吞下一滴他灌的酒。
“谁准你吐出来的?”
祁明?昀自有法子让她喝,他抿了一口酒水,贴上她的唇,将?酒液尽数渡进她口中,她要往外吐,他便用牙关与舌尖往回堵。
如此蛮横的几个往复,兰芙终不抵窒息的闷胀感,只能被迫一口口吞入腹中。冷酒入腹,胃里即刻剧烈翻腾,从底下窜起一团火往上烧,灼得她难耐不已,开始捂着胸膛啜泣。
静坐片刻,祁明?昀见她不闹也不吵,只是哭,便解了她的绳结。
兰芙没了束缚,霍然推开他跑到门边,欲开门而出,却又?一只手被生生拽回,断了后?路。方才?那酒极其烈,她开始面色酡红,头昏脑涨,双腿虚浮发软。
“你想跑?”祁明?昀的目光游移在她泛着水光的唇上,将?她打?横抱起,踢开房门。
他真是对她好极了,该让她吃点教训。
宽大的衣摆扫起一阵冷风,将?一盏烛台扑灭,屋里顷刻大暗。
兰芙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慌一缩,推搡拍打?他的肩头,一双脚胡乱蹬踢:“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你既不想喝酒也想不吃饭,那看来是想做点别的。”
她才?沾上床榻,便猛然弹起身子往床尾躲,整个人缩成一团,却不抵高大阴影铺天盖地朝她压下,脚腕被灼热的手掌轻松拽到床心,盘扣寸寸松散,衣裳滑落肩头。
她局促尖叫:“别碰我,别碰我,放开我!”
得知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自是不愿与他同床共枕,黑暗中,她肆意喊叫,却换不来一丝怜惜。
祁明?昀今夜格外粗暴,偏生要她服软,答应乖乖留在他身旁,强烈的颠簸中夹杂着他低沉的话语:“可要随我上京?”
兰芙性子倔,越是灭顶的欺辱加身,她越是咬着牙不松口,疯狂粗暴的征跶将?她劈开两半,她张着口要溺在供不应求的气息里,指甲掐进他的血肉,下唇被咬出血痕:“不、不……”
祁明?昀满心俱寒,他不知用什么法子让她回心转意,只能肆意占据她的身,这样,让她身心至少有一处对他低头妥协。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丝怕,怕她会走?,便用这种法子威逼恐吓她,让她熄了这份心思。
“可要随我上京?”
兰芙一时如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时又?似身处冰封三尺的雪地,眼前晃荡的虚影宛如扑来的困兽,狠厉撕扯她。
最后?全无意识,摇头仿佛成了本能。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是摇头,死也不肯回答那一个字。
昏过去时,始终缩成一团,抗拒他近身。
祁明?昀拨开她湿透的发丝,吻着她眼角咸涩的泪,她的眼睑肿得像只熟透的桃,全身也热得厉害。
捡起脚下的衣物替她穿好,抬起她汗涔涔的细腿时,兰芙迷迷糊糊颤抖起来。
“别动,我在替你擦。”
一道凉音压得她不敢乱动,她知道,若是再?挣扎,今夜就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待一切整理好,她漠然转身,背对着身旁的男子,疲累排山倒海般袭来,不同往日,这次睡过去时,她在心底留了一根弦。
只堪堪睡了一个时辰,紧绷着的弦如约一弹,她缓缓睁开眼,窗外雨声停息,仍黯淡无光,离天明?还?有很久。
她试探着坐起身,发觉身旁的男子眼皮紧合,呼吸均匀,并无动静,才?壮着胆子掀开被褥,穿好鞋袜下床。
打?开房门时,再?次望了一眼床上的人,确认他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