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茶叶。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胆大,扯了这?么大的谎!”
他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安蕴秀,带着些鱼死网破的疯狂:“什么千金难买的荒山茶,你们别信他!”
“这?根本不是什么好茶叶,根本就不值钱!我已经?去打探过了,这?连最?劣等的茶叶都?不如,没有?人会买这?些玩意儿!”
赵县尉越说越激动,伸手来回指着老?知?县和武夫们:“你们被?他骗了,安蕴林捣鼓些狗都?不喝的玩意儿诓骗钱财,说一些空话哄你们效忠……梅成!他骗你!”
“……”
武夫们面面相觑,似乎将这?些话听进去了,下意识收了点手上力?道,求证般望向守在门口的梅成。
安蕴秀没错过这?些动作,目光绕一圈后轻飘飘地落在梅成身上,偏了偏头,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
梅成啧了一声。
在众人摇摆不定的目光中,他抱臂过来,抬脚干脆利落地踹在赵县尉心口:“闭嘴吧你,管的真宽。”
“呃——”
赵县尉捂着心口呲牙咧嘴,武夫们也如梦初醒,纷纷重?新动手。
梅成在前方站得笔直,他守着家乡故土,却在故土一步步变成人人喊打的匪帮,如今又亲自推动着故土窥见新希望。
老?知?县心无旁骛地收拾着散落的茶叶,他在边陲小县守了一辈子,辖区民众无不爱戴,可唯独少了巡查官要的民心,贤良之名被?千山万水所挡而传不到?京都?。
赵县尉一边抽气一边犹在咒骂,安蕴秀望着眼前的一切,发出了今日第一声嗤笑。
“值不值钱,得看在谁手里。”
摄权
工坊这边的事早有准备,如今的结果也算意料之中。梅成将这事收尾,回来时正?瞧见安蕴秀在凑着烛火处理公务。
“赵县尉的住处可比你这知县宅邸舒坦多了,娘的,那龟孙居然还抢了两个姑娘藏屋里。”
他拉了把椅子大剌剌地坐下:“我可是一条一条扒着律令看了,勾结匪徒中饱私囊,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据我所知他手上还有人命官司。这些事加在一起,该查封他的家产充公,再把他拉出去砍头。”
安蕴秀从一堆文书中抬头,瞧见他修长四肢四仰八叉地瘫着,扭头长叹一口气。
梅成挑眉:“你不会怀疑我公报私仇,故意进谗言搞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