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觉得你这想法甚好,朕要是有子澜耍的如此漂亮的剑法,也去快意江湖,当个游侠。”
秋意渐浓,落叶中渐行渐远的明黄软轿,一路落下软语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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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想当江湖游侠?那他来色诱你,是他父亲授意的吧?”
裴知聿漫不经心的剥着橘子。
“估计是的。他还说我穿来那天,白日里他刚好见过我,跟着谢安去了普济寺。”
扶摇懒洋洋躺在贵妃榻上,春困秋乏。
“国舅的儿子,也能色诱?”
裴知聿兀自想象着赵贤忠那张脸的少年版,语气里满是嗤笑。
扶摇睁开眼,“说来你可能不信,国舅这儿子,像是沈晏清生出来的。半分都不像国舅。”
裴知聿把剥好的橘子送到她嘴边。
“我看就是国舅根据你的喜好,找来的赝品,假装自己的儿子。”
扶摇奸诈一笑,“那他就是欺君之罪。不过他那儿子的剑耍的确实不错。”
裴知聿抬了抬眼皮,“陛下动心了?”
扶摇坏笑,“先留意着,事成之后,说不定能收来当个面首,还能兼做保镖。”
裴知聿黑了脸,也不剥橘子了。
“陛下朝秦暮楚的,我越发觉得我这软饭吃的不保险。”
扶摇诧异,“吃软饭都吃得如此理直气壮,裴裴,你真是人才。”
裴知聿仿若没有听见,献上计策,“你可以让谢安查查他。谢安掌着锦衣卫,怕是朝臣床下有几只老鼠都一清二楚。”
他接着说,“能让卢尚书朝谏的人,除了首辅,就是谢安。”
扶摇赞扬他,“裴裴,学霸就是聪明。”
裴知聿轻哼了一声,又随手拿起一只橘子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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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也想蹚浑水?”
谢安手指淡淡抚过手中一道明黄的圣旨。
高敏垂手站立,板正回话,
“他这幼子,和首辅还有几分相似。今日陛下和他逛了好一会儿园子,看着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不过回来后,陛下还是照旧同裴太医待在内殿。门,照旧关的紧紧的。裴太医还是用完饭才走的。”